前言:俗話說的好:面子是別人給的,臉是自己丟的。是以,現下她最需要的就是尋得一眾給她「面子」的人,這樣即使自己真的是技藝不精,丟了臉,好歹還有人給她往回撿點面子,不至於「一敗塗地」。

這但凡人不抱太大希望的時候,沒準最後還真就有意外驚喜;反過來說,人若報的希望過大,很多時候反而就「嗚呼哀哉」了。

去看戲的人往往都是抱著一種「從眾」心理。你想啊,你去個戲場子裡看戲,到了「精彩處」,旁邊一干人等都歡呼叫好,就你一人淡定自若,合適麼?如此一來,不就單顯得你一個人沒見識,不懂戲文的精妙。其實到底「精彩」不「精彩」並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你去看戲圖的是一樂,人家都樂了,就你不樂,你這叫不合群,不合時宜,不識「好貨」。這樣你還如何指望在這一眾「戲友」中混得開呢?做夢!所以啊,你去看戲,關鍵是得先「合群」,人家怎麼著,你也怎麼著,這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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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柳慧良家的倩碧姑娘的一番指點,雪鳶與成玉二人的配合果然默契多了。雖然似乎還是達不到高師傅心裡所想的標準,但是用高師傅的話來說,這二人畢竟是剛剛入行,年紀又輕,能如此也算是可以了,日後在台上歷練些日子,應該就會日臻完善了。

這一日,天氣回暖,到了傍晚時分也不像往日那樣寒風凜利了,來玉娘茶樓吃飯看戲的人也比前些日子多了不少。

嗯,今兒是個好天。

今天是雪鳶和成玉第一天登台的日子。

早在幾天前,雪鳶就和她二師兄反覆嘮叨著無比請他多帶些好友來捧場助興。

唔,其實她心裡還是挺擔心自己會「搞砸」,於是就尋思著從「外界」獲得些幫助。這樣一來,即使自己真的搞砸了,好歹下面還有一眾專程來叫好助興的,也不至於太丟了戲班的臉。

俗話說的好:面子是別人給的,臉是自己丟的。是以,現下她最需要的就是尋得一眾給她「面子」的人,這樣即使自己真的是技藝不精,丟了臉,好歹還有人給她往回撿點面子,不至於「一敗塗地」。

要說起來,高師傅對他兩個今天的登台,本來也沒抱太大希望,他兩個有沒有「兩把刷子」,那高師傅是心知肚明。只是萬事開頭難,高師傅也只是為了讓此二人歷練一番,從未想著要博個滿堂彩。

這但凡人不抱太大希望的時候,沒準最後還真就有意外驚喜;反過來說,人若報的希望過大,很多時候反而就「嗚呼哀哉」了。

譬如今天雪鳶和成玉的首次登台所帶給高師傅的觸動。

只聽那成玉動情的唱著:「月色溶溶夜,花蔭寂寂春。如何臨皓魂?不見月中人。」

台下一陣叫好。

輪到雪鳶舒展著雲袖子出場時,台下那叫好聲就更是強烈了,一波又一波的,壓都壓不住,甚至都影響到戲文本身發揮的「妙處」了

這一來嘛,因為他二師兄的「起鬨」,話說這趙挽成好歹是個錦衣衛的七品小官,他一句話還是能「請」來不少人到場助興的,再加上有他的好友霍大人坐鎮,哪個敢不叫好?

這二來呢,因為周圍人的從眾心裡。你想啊,你去個戲場子裡看戲,到了「精彩處」,旁邊一干人等都歡呼叫好,就你一人淡定自若,合適麼?如此一來,不就單顯得你一個人沒見識,不懂戲文的精妙。其實到底「精彩」不「精彩」並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你去看戲圖的是一樂,人家都樂了,就你不樂,你這叫不合群,不合時宜,不識「好貨」。這樣你還如何指望在這一眾「戲友」中混得開呢?做夢!所以啊,你去看戲,關鍵是得先「合群」,人家怎麼著,你也怎麼著,這就得了。

這三來呢,來看戲的大都是大老爺們。老爺們是更願意看小生還是花旦呢?還用說麼?不言自明。尤其是那年輕貌美,又唱的聲情並茂的花旦,簡直就能把一干人等的魂魄都勾了去。這時候,你要是伸了手在這爺們眼前刻意晃悠晃悠,他一準打落你這「不合時宜」的手,還得罵你一句「去,別搗亂!」

雪鳶抬了雲袖稍稍遮臉,口中嚶嚶的唱道:「蘭閨深寂寞,無計度芳春。料得高吟者,應憐長嘆人。」

底下的叫好聲那是此起彼伏,還有好幾位站起身鼓掌的,那熱烈的程度就差把茶樓的房頂掀翻了。

雪鳶在台上一面唱,一面尋思著:自己託了二師兄請些捧場的人來,可這來人也有些「太過」了。

這一齣戲,觀眾若是反應平平,沒幾處叫好聲,自然是寡淡如水;可若是叫好聲太過熱烈了,有時候也會適得其反。那戲場子裡就聽見「叫好」了,還能聽清主角的唱功麼?

因此,現下,雪鳶對他二師兄的「安排」是很有些不滿意。在台上一邊唱著,還恨不能剜他兩眼。

趙挽成一開始還不太明白師妹這眼神的意思,後來他意識到這叫好聲有些「太過」了之後,馬上起身想要示意周圍的人稍稍安靜些。

還沒待他表達出自己的意思呢,只見不遠處跑來一個人,一邊小跑,一邊高呼他的名字道:「哎呀,趙大人,這裡,這裡......」

來人正是小仵作周義甫。

話說,這趙挽成是並不樂意見到這周義甫的,所以才特意沒有請他。為什麼呢?還不是因為那日霍大人從獄中放出來,請他們吃飯,這周義甫在席間對他「師妹」一通猛夸,又說是「俊俏少年」,又說是「青年才俊」,又說是什麼「天然一段風流,世間少有」的。且那眉目間很有些傳情的意味。打那以後這趙挽成就開始提防這周義甫了,生怕他哪天知道了那日與他共同破案的「青年才俊」就是他師妹女扮男裝假扮的。他可不想這世間再多一個「浪飛龍」了。

如今這人不請自來,你說氣不氣人。

且這趙挽成的師妹現下就在那戲台上嚶嚶唱著呢,這周義甫若是抬眼往那戲台一瞅,不就露餡了麼。

是以,趙挽成此刻最怕的就是這周義甫抬眼往上瞧。

他趕忙一路迎了過來,一把握住周義甫的雙手,「真情實意」的說道:「哎呦,周兄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在下剛剛還惦念您呢,一直和旁邊的霍大人說著這衙門裡技術高,又不自傲,還情操高尚的仵作也就只有周兄您了。」

周義甫一陣「呵呵」的笑,聽著很是受用。他因前些日子破獲城東浮屍案有功,又替霍大人洗刷了冤屈,再加上霍大人專程請他吃酒,向他道謝。因此現下,他已經認定自己已經算是這霍大人的朋友了。這趙挽成向來和霍大人交好,又在霍大人手底下辦事。不消說,那自己當然也就是趙大人的朋友了。

只是他當時並未明了:這朋友的朋友未必就是朋友。

譬如說這趙挽成,其實人家心裡對他是小心戒備,恨不得他不要出現在自己的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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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感悟淺談(Todescribechaper50withtheinspirationoftheauthor):你怕什麼,就來什麼。似乎年紀越大了,越覺得這句話挺有道理。現在細細想來,大概是你在怕著一件事的時候,其實心裡的某一部分已經認定了這件事是極有可能發生的,無論自己是多麼的不願意看到它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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