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瑞星的思維還是比較敏銳的,一下子就聯繫到了這起爆炸刺殺行動是獨立團為了給常凌風復仇的,動機有了,而且獨立團的特戰隊也確實有這樣的能力。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

「日本人抓到了殺手了嗎?」曹瑞星問道。

「目前還沒有!這樣的行動起碼四五個人以上才能完成,但是只要他們提前做好了預案,日本人是不會輕易得逞的。」李瑞曉分析道。

能夠將多名日本人炸死炸傷,並且刺殺了第四獨立警備隊司令官坂本吉太郎,還能全身而退,就憑這一點,他相信殺手一定不是等閒之輩,可以說是藝高人膽大。

曹瑞星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羨慕的神色,要是張垣站能夠有這麼一支擅長行動的隊伍,恐怕他這個站長就是做夢的時候也能夠笑醒。

「你馬上讓咱們的人多留意街面上的動靜,如果遇到了那幾個殺手的話,能幫幫就幫幫人家。」曹瑞星已經起了愛才之心,升起了招攬之意。

「明白!」李瑞曉答應道。

……

叫作柳依依的舞女跟著男人走了一段,雖然那個男人想甩開她但是柳依依硬是咬牙堅持了下來。日軍已經開始了全城大搜捕,他們能夠躲避和行走的道路越來越少。

男人一看情況不容樂觀,索性不再想著甩掉柳依依。柳依依緊跟在男人的身後,他發現有好幾次將要和鬼子迎面遭遇,但是都被男人巧妙地避開了,她心中的疑惑更加強烈了。

柳依依不知道,在這個驚心動魄的夜晚之後,後面的經歷將在以後的日子裡有著揮之不去的印記。

在男人的帶領下,他們一路向西而行。

雖然鬼子正在全城搜捕,但是城西方向的城牆早就坍塌了,整個張垣城和城外的郊區已經連成了一片,這裡除了低矮破舊的民房就是簡易的窩棚,可以說,住的都是窮人。

此處的建築毫無規律可言,胡同分叉極多,便於隱蔽和撤退。但是男人並沒有在這裡停留,而是繼續前行,柳依依跟著他來到了城西的賜兒山的一座破廟裡。

廟裡已經破敗不堪了,這年頭兵荒馬亂人們都自然難保,哪裡的心情供奉這些神仙。現下時近午夜,一輪彎月高掛天際,折射出清冷的月光,月光透過破爛的窗棱照進廟中,廟中滿是枯黃潮濕的雜草,那陰沉腐敗的氣息,便是從那一層層的潮濕的雜草之下傳出。

小廟總共也不過只有十幾步見寬,西北角的屋頂已經完全的坍塌,朦朧的月光透過那破損的大洞照耀在這廟宇之中,碎裂的土石堆積在小廟的角落。

「你到底是什麼人?」??邁進破舊的廟門之後,柳依依依舊問起了她想了一路、憋了一路的問題。

男人不想跟他糾纏,朝著廟裡供奉的神像揚了揚下巴,冷聲道:「想知道我是什麼人,去問他吧!」

柳依依順著男人揚起的下巴看過去,只見那神台上端坐的是武財神趙公明,只是在黑夜之中看著你五彩斑斕的泥塑神像有些發怵,帶著微弱的顫音道:「你……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讓你問他!」男人已經靠著牆根坐了下來。

「你……」柳依依氣得直跺腳,但是對於這個冷漠的男人有絲毫沒有任何的辦法。

正在生悶氣的工夫,神像後面人影一閃,竟然走出了一個人來,柳依依終究是個女人家,陡然見到這一幕頓時尖叫了起來,腳步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三四步,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反倒是那個男人見怪不怪的,倚在牆角,神情專注地用一方手絹擦拭著帶著寒光的匕首,臉上是一副不動聲色的神態。

柳依依也是見過世面的人,頓時就感覺到從神像後面現身的這位恐怕就是風衣男人的同夥。

那人緩緩地往前走,轉眼就來到了柳依依的近前,柳依依見風衣男人依然無動於衷,再看那個逼近的人的面孔似有些熟悉,猛然想起他就是在舞廳遇見的那個服務生,只不過現在換了灰色的平常衣服罷了。

「你是……」

「我是!」灰衣人臉上帶著笑意答道,「坂本那老鬼子是你殺的?為什麼殺他?」

柳依依俏臉一仰道:「殺了便殺了,哪裡有那麼多的為什麼?」

「呦呵,還挺厲害!」灰衣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不管你為什麼殺吧,反正是殺的好。這回本來撈上一網大魚,結果還不如你這一刀子來得便宜,杉杉元那老鬼子真是命大,竟然沒炸死這狗曰的。」

柳依依見那灰衣人一副氣憤不平的樣子,顯然是因為沒能將杉杉元炸死而耿耿於懷。

「喂,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柳依依越發地好奇。

一個粗壯的胳膊砰的一下推開了廟門,大嗓門喊出的聲音在本就不大的廟裡迴蕩:「哎呦,你們兩個在舞廳裡面的傢伙反倒比我這望風的先回來了。呦,怎麼還有女人呢?我說怎麼一路上左眼皮光跳呢,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原來要發美人財啊,看來財神爺真是照顧我老黑。」

柳依依見剛進來這人一身黑衣,長得身材魁梧、虎背熊腰,滿臉橫肉,口裡又說著混帳話,不禁暗叫不好,今天不會是遇到土匪了吧?正在尋思著怎麼脫身。只見灰衣人皺了皺眉頭:「發什麼美女財?你是想媳婦兒想瘋了吧,別忘了,咱們的大仇還沒有報呢。」

最後進來的黑大個臉色陰沉了下來:「當然是先給團長報仇了,不過今天晚上的事你們是怎麼鬧的,怎麼沒有將杉杉元那個老鬼子炸死呢?」

沒有人回答他。

風衣男人道:「消停會兒吧,一會兒再把鬼子給招來。」又對柳依依道:「等一會兒天快亮了,你就走吧!」

柳依依見這三個人神神秘秘的,更加疑惑了,但是之前好幾次問他們的身份,卻又不肯說。現在想想這三個人中,灰衣男人和黑大個多少有些匪氣,而他們的頭目風衣男人則是有更多的殺氣和戾氣。

「我不走!」柳依依現在也不害怕了,帶著賭氣地想法說道。

那黑大個嘿嘿一笑道:「你這個女人還挺執拗,沒準到了天明的時候鬼子就搜到這裡來了,你不怕?」

「不怕!」柳依依將胸脯一挺,「因為我跟你們走!」

「啥?」灰衣男人和黑大個異口同聲道。

風衣男人終於說話了:「你怎麼就會知道我們會帶著你?」

柳依依道:「我沒想著你要帶著我,但是我可以跟你們走。」

黑暗中,風衣男人嘴角微微一咧,這話答的沒毛病。

灰衣男人和黑大個似乎還要開口,但是看大風衣男人的顏色,就都不吱聲了。

廟裡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柳依依索性在風衣男人不遠的牆角找了一堆還算是比較乾的雜草坐了下來,相比另外兩個人,她還是更加信任風衣男人,雖然他面無表情的臉上帶著點兒拒人千里的冷調,眼角有凜冽的寒光。但是,女人的直覺告訴柳依依,這個人是可以值得信賴的。

就這麼一直坐著,看著對面的風衣男人,疲憊過後的倦意陣陣襲來,腦袋中沉沉的,就這樣如同八爪魚一樣想立刻躺在床上進入夢鄉。

但這一切都只能是想想而已!

柳依依睜開疲憊的雙眼,只見對面的風衣男人眸子中閃著精光,看來剛才的逃亡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

黑大個和衣坐在了門口,而則灰衣男人則守在了後窗之下,但從這一點來看,柳依依就覺得他們仿佛不是土匪,更像是訓練有素的軍人一般。

柳依依的眼皮越來越重,倦意再次如同潮水般襲來,眼前一切變得越來越模糊,從破洞處露出的那輪彎月似乎幻化成了許多美麗的光圈。

她甩了甩頭,想迫使自己能清醒一點,可是不管她怎麼甩,眼前的一切,還是變得越來越模糊……

朦朧中,她感覺自己依偎在母親的懷裡,她看到母親正在對著她慈祥的微笑,媽媽的嘴唇在輕輕地蠕動著,似乎是對她說了什麼,感覺媽媽緩緩地低下頭,她的唇碰到了自己的鼻子……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隨之,柳依依聽到了院子裡她爹慘叫的聲音。

母親抱起她從窗戶縫裡望去,一隻穿著牛皮板鞋的腳已經邁了院門中……

「砰!」

柳依依眼前的一切立即隨著一聲槍響幻化成了無數個碎片,隨風而去。

「啊……」柳依依從夢中驚醒,卻發現自己臉上沾滿了淚痕,想去掏手帕的時候卻發現手帕早就不知所蹤了。再看而廟內的三個男人均已經將手槍握在了手裡,正警惕地朝外看。

灰衣男人低聲道:「是從雷子的方向傳來的,他是在向我們報警。」

「娘的,鬼子這麼快就追來了,簡直是見鬼了。」黑大個道。

很快,東方傳來了一陣狗叫聲。

風衣男人看了還處在茫然狀態的柳依依,對灰衣男人道:「先帶她走!」

抗日之陸戰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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