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桑心想,她要是跟在身邊,就算見了青影秋郁香,有關穿越的事也不太好問出口,不過這邊剛說小姨子更重要,轉身就把小姨子扔下去找別的女人,小姨子顯然也會不高興。於是道:「好,我們走。」

夏召舞立時興奮起來。劉桑道:「就有那麼高興?」

夏召舞道:「一整天了,都沒有出去過,姐姐不許我離開蜻宮,說除非有她和姐夫你帶著。」

劉桑奇道:「你有這麼聽話?」

「也、也不是聽話,」夏召舞低著頭,「就是不想讓你們擔心。」

原來是這個樣子?劉桑心生暖意。牽起她的手,笑道:「我們走!!!」

帶著召舞小姨子,從東門出去,到了外城。

有翼城的夜晚,有的街道極是安靜,有的卻很熱鬧。既然是出來玩,自然是要往熱鬧的地方逛。夏召舞東跑西竄,簡直比小嬰還像個孩子,當然,如果單從歲數這一點來說,其實倒也沒錯就是。

那些到了夜晚依舊繁華的街市,大部分對於女孩子來說,其實並不是適合遊玩的地方,而一到晚上,蝶江上便會飄著各類花船,淫聲浪語不時傳出,這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夏召舞往南指去:「我們到那邊的街上去玩。」

劉桑摸著鼻子:「瓷這個樣子?」城南有一些街道,確實是比較熱鬧,到了晚邊,雜耍、小吃、戲台等等應有盡有,只不過住在那裡的大多都是窮苦百姓,劉桑與夏召舞穿著綾羅綢緞,尤其是召舞小姐打扮得花枝招展,到那種地方太過顯眼,與其說是看熱鬧,她自己不要被當成熱鬧給人看就好。

「要不……」召舞小姐眼珠子一轉。指著遠處一座高樓,「我們去那裡玩?」

劉桑叫道:「拜託,那個是青樓啊!」

「我知道啊,」夏召舞道,「憑什麼你們男人可以去青樓,我們女人就不能去?」

劉桑道:「男人去召妓,女人去做什麼?那裡又沒有男妓。」

夏召舞道:「要不。我們到那店裡買套衣衫,我扮成男的,我們一起去召妓?」

哇,你還真是異想天開。

劉桑往她胸口瞅去……帶著小姨子逛青樓,確實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只可惜召舞小姨子的性格雖然有些像男孩子。風風火火的,但她的胸卻發育得太好,再怎麼女扮男裝,別人也會看破。

發現姐夫在看自己的胸,美少女臉一紅,雙手交叉疊在胸前,看向一旁。弱弱地道:「這個也不肯,那個也不肯,你還不就是想去找你的郁香妃子?」

這是沒有的事……關鍵是你這主意太不靠譜了,讓你女扮男裝,帶你去召妓,我還不如買下一座青樓,把你關進去,我去嫖你好了。話又說回來。你到底有多好新鮮啊,連青樓都想去?

夏召舞恨恨地拉著他的手:「走吧。」

劉桑道:「去哪裡?」

夏召舞道:「去見你的郁香姐姐去。」

劉桑道:「我真的沒有……」

夏召舞叫道:「想去就去啦,真是的,弄得別人跟母夜叉一樣。」

我真的沒有啊!劉桑嘆氣。

兩人到了瀟晴館外,夏召舞嘀咕道:「進去吧。」

劉桑卻是無奈,雖然他一開始出宮,確實是想要來找青影秋郁香。但既然小姨子已經跟了出來,他自然也就沒有這個想法,畢竟有關穿越的事情,有他人在場。也就不太好說。

反過來拉著小姨子的手,往另一邊拖。

夏召舞叫道:「你做什麼?」

劉桑道:「你跟我來就是。」帶著她來到遠處一座樓閣,躍上屋檐,牽著她坐下。

夏召舞疑惑地問:「我們在這裡做什麼?」

劉桑道:「我和你姐姐有一次,也是在晚上,坐在這裡聊過天。」

夏召舞訝道:「真的?」

「嗯,」劉桑道,「那個時候你還在靈巫山,我裝成『閭雄』到有翼城來,對付曹安幫,你姐姐剛好也到了有翼城。」

夏召舞坐在姐夫邊上,雙手夾在腿間,看著慢慢移上夜空的明月:「還有這樣的事啊?」

劉桑笑道:「不過在凝雲城的時候,我們也有過一次,一起坐在屋檐上喝酒聊天,你好像還跟我說過什麼事來著,太久了,記不得了。」

夏召舞低下頭,雙手疊在膝上,羞澀地以額壓臂……死姐夫,居然還敢說?

那個時候,她告訴姐夫,她有喜歡的人了……現在想想,她說的那個人不就是姐夫嗎?他根本就是在捉弄她嘛。

他真的是壞死了。

劉桑轉頭看去,見她鴕鳥一般埋在那裡,心中好笑。

這丫頭還真是越來越容易害羞了。

用右手環住她的肩,在她耳邊喁喁細語,說了許多挑逗的話。美少女臉熱熱的,半偎在姐夫胸口,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月照屋檐,星光隱現,高低起落的屋檐在月下反射著雪白的月光,炎熱的夏夜,分外的讓人躁動。少女的羞怯,極是讓人陶醉,劉桑輕輕的,將她抱入懷中,撫摸著她玲瓏的身體。

少女有若膽怯的兔兒,想要反抗,又不敢逃,只一會兒,峰一般的左乳已隔著衣裳,被姐夫握在掌中,輕輕揉動。感受著圓圓的豆兒在手心處的滑動,劉桑的身體仿佛也隨著手掌與少女乳兒的摩擦而暖了起來,看來「摩擦生熱」確實是經過無數次經驗驗證的真理。

熱得無法忍受,乾脆將美少女壓在檐上,想著「摩擦生熱」已經被證明是對的,就不知「鑽木瑞」怎樣?

少女輕輕捶打著他的胸膛,嬌羞無力。宮絛輕解,褻衣盡呈,劉桑大力往她吻去,同時將手往她褲頭解去。

就在這關鍵時刻,忽的,強烈的破空聲傳來。劉桑生出感應,急急抬頭,只見一團烈火疾轟而至。

居然在這種時候被人偷襲,他嚇了一跳,抱住小姨子急縱而起,烈火轟在屋檐上,轟然一響。撞開一個大洞。

……

同一時間,瀟晴館內。

青影秋郁香對鏡而坐,輕梳秀髮。

秀髮烏黑,有若瀑布,她看著鏡中的自己,眼眸里閃動著星光。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淡中。

竟能夠做出這般縱覽古今,大氣而又極具感染力的佳作。劉公子果然是與眾不同。

忍不住又輕嘆一聲,來和洲已有三四個月了,按理說,是時候該回去,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竟是一點也不想離開。中兗洲雖是自己的家,但待在那裡,就像是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不管是父母還是姐妹,都好像是陌生人一般。

看著鏡中孤獨的自己,她心中忖道:「劉公子文武雙全,詩畫俱絕,在他身邊,總有知己之感,甚至覺得不管是什麼事。他都能理解一般。既然不想回去,倒不如留在這裡,若是能夠嫁給他……只是他已有妻子,而我在名義上亦有丈夫。雖然只是配的冥婚,終究是無法再嫁。」

不由得又惆悵起來。

取來台上唇紙,用雙唇抿住,忽又好笑,夜已深了,馬上就要睡去,還抹口紅做什麼?放下唇紙,檀唇輕張,唇色鮮紅如血。她本就多愁善感,看著這血一般的紅唇,心中不由想到:「自幼時大病一丑,總覺得,自己仿佛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爹娘說我那個時候差點死去,誰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活過來的。在塵世間尋尋覓覓了這麼多年,恍恍惚惚,儘是憂愁,好不容易找到知音,卻又無法嫁給他,而那個完全不屬於自己的家,我也不想再回去了,既然如此,倒不如找一個無人知道的地方,悄悄尋死,反正,也許我小時,其實就應該死去……」

一念既起,看著台上的剪刀,只覺分外誘惑,更是想著,若自己真的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也許這般死去,便能回到那個屬於自己的世界。於是輕輕拿起剪子,心想反正都是一死,無人知道也好,有人知道也好,又有什麼區別?何不就在這裡尋個了斷?

雙手握著剪子,對準自己的咽喉,忽聽外頭一聲巨響。她一個錯愕,想著外頭髮生了什麼事?雖覺反正已是要死之人,外頭髮生了什麼,又與她何干?終究還是忍不住移到窗邊,揭簾看去,卻見遠處屋檐破開一個大洞,一個少年沖天而起,懷中還抱著一個半裸的少女。

她睜大眼睛……那個不是劉公子和集羽郡主麼?

劉桑抱著夏召舞,急急騰起,美少女將衣裳緊緊捂在胸口,生怕它被夜風吹走。

遠處的某個角落裡,一個女孩,持著紅、藍兩色的靈旗,喃喃地道:「爹爹,你不要怪我……女兒實在是忍不住啊。」

劉桑抱著小姨子急騰而起,憑著超強的感知力,一眼看到遠處街頭生怕被他發現、快速遁走的女孩……憂憂,你真的是坑爹啊。

眼見許多人聽到異響,跑到街上,甚至還有兵士趕來,趕緊抱著小姨子在檐上幾個縱躍,逃竄而去。

窗口處,青影秋郁香張口結舌地看著狼狽逃掉的兩個人,呆了好半晌,忽的撲嗤一笑……他們在做什麼啊?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

抱著小姨子,一直逃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裡,這才將她下來。

夏召舞趕緊穿好衣裳,系好腰絛,回想起剛才的情景,若不是受到突然攻擊,在剛才那種氣氛下,怕是真的會在那種地方**給姐夫。

劉桑朝她看來:「召舞……」

夏召舞「嗖」的一下,先跳到半丈外。

劉桑抬頭看星星。

周圍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

劉桑心想,今晚是沒有機會了,話又說回來,剛才那種氣氛也怪不得他啊,小姨子剛才那個樣子,實在是太可口了。

夏召舞不敢看他:「我們回去吧。」

劉桑道:「好。」

夏召舞縱上屋檐,往蜻宮躍去。

劉桑追在她的身後,欣賞著她的身姿。秀髮飄動,那渾圓的翹臀也隨著秀髮飄動的節奏,一晃一晃的。覺察到姐夫那壞壞的目光,少女覺得自己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跳到一旁,回頭瞪他:「你先走。」

劉桑呵笑兩聲,縱到前方。

美少女跟在他的身後。心想這該死的姐夫,既讓人喜歡,又讓人生氣。

悄悄偷看姐夫的後臀,很想找個什麼東西戮他……

回到蜻宮,明月已是移上中天,領兵守在東門的玄彩為他們開了城門。

進入宮中。花香蟲鳴,柔美而又靜謐,春末夏初的蟲鳴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明明始終不絕,卻又讓人覺得天地異常的寧靜,單是聽著,便讓人覺得自己會做個好夢。

園林中。劉桑驀一回身,在他身後的美少女差點撞入他的懷中。

「召舞,」劉桑輕摟著她,「去我房間睡好不好?」

「啊?」夏召舞驚得呆了,這一路上,姐夫規規矩矩的,她還以為姐夫已經放棄了。

她卻哪裡知道,男人的**一旦被挑逗起。是沒有那麼容易壓下的。

她弱弱地道:「姐夫,你、你就那麼想要?」

劉桑道:「嗯……那你想不想給?」

夏召舞想了想,咬了咬嘴唇,轉過身來,背對著姐夫,將自己柔軟的臀向後翹起,輕摩著姐夫的腹下。經過這幾次接觸,她早已知道,只要這般做,姐夫很容易就會膨脹起來。

雖然隔著少女的下裳。劉桑卻覺得異常的舒服。

夏召舞羞澀地道:「姐夫,你還想不想要?」

劉桑道:「想……」

還未說完,身前少女已如貓一般竄走:「我就是不給,急死你。」竟然就這般嬌笑著跑了。

臭、臭丫頭……

沒有想到小姨子居然會這般捉弄他,將他勾起慾火,卻又一跑了之,劉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體內熱流涌動,實是在難以忍受。

不過沒有關係,他想著,妹債姐償,妹妹跑了,那就去找姐姐好了。

疾掠而去,掠了一陣,卻看到一個女孩立在那裡。他頓了一頓:「小嬰?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小嬰一手抱著睡枕,一手搓著眼睛:「我想跟爹爹睡。」

呃……

沒有辦法,劉桑只好牽著她,回到自己房間,抱她上床,陪她睡覺。夜越來越黑,他慾火難耐,翻來覆去無法睡著,有心去找外屋的興消解一番,小嬰卻摟著他的胳膊,睡得香甜,而他又不好對這樣的小羅麗兼養女下手,只好硬生生憋了一夜。

唉,小嬰,你跟憂憂一樣,都是來坑爹的……

第二日一大早,劉桑用冷水洗了個澡,勿勿趕去參加朝會。

朝會剛一開始,便有驚人消息傳來,竽郡亂民暴動,甚至有殺人放火等惡事發生。

一名官員道:「失了田地的百姓有若蝗蟲,只有破壞,毫無建設,從一開始就應該將他們驅逐出境,而不該收留他們。此外,大多數百姓,都只知畏威,而不知恩德,施恩太多,他們不知懷德,反索求更多,索求不得,心中生怨四處鬧事,擾亂秩序。」直指劉桑這些日子打壓豪門,過於傾向百姓的政策。

丘丹陽卻道:「不然,春季已過,百姓大多已種下小麥,又有朝廷的減租和放糧,其它各地亂象連連,南原卻是相對穩定,再加上南原原本就是江多田多,今年天氣亦未見異常,可以對秋季收成有良好期待,百姓固有許多無知者,但大多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目前南原形勢比外地已不知好了多少,百姓心中並無怨言。而外地流民固然也有為非作歹者,但竽郡靠近有翼城,目前並無多少流民進入,且大多得到救助,縱然有人帶頭,也難以生事。」

劉桑亦道:「竽郡有暴亂是真,但這些『暴民』從何而來,卻值得商榷,打著『民』之旗號的,未必就真的是民。」

在接納流民這件事上,劉桑與丘丹陽一向分岐嚴重,此刻卻是同一立場。

夏縈塵沉吟道:「暴亂既起,應該如何解決?」

丘丹陽道:「若真是百姓鬧事,反而好辦,少數百姓成不了氣候,大批聚集,也大多有所訴求,一開始無非圖個安定生活,只要恩威並施便可解決。但若是別有用心之人故意鬧事,情形卻極是不同,此事不可不重視。」

劉桑道:「賀翔賀將軍此前本是竽郡郡守,可緊急調派過去,前往竽郡鎮壓。」

夏縈塵點了點頭:「就這般辦。」

……

景珠閣中,夏召舞睡了一個香香的覺,做了一個甜甜的夢,夢裡面,姐夫想要欺負她,被她踹倒在地踩了十八腳,再踢到天上用火狠狠烤焦,雖然後來不知怎麼的,還是被姐夫給壓在身下,然後夢就變得奇怪起來,但踩他烤他的時候真的很過癮。

起床後,讓鸞兒幫她梳洗更衣,又對著鏡子左照右照。

鸞兒取笑道:「小姐,你已經很漂亮了,不用再照了。」

夏召舞恨聲道:「再漂亮又有什麼用?還不是給姐夫看光光?都是你這沒用的死丫頭害的。」

鸞兒委屈地想,這個你怪駙馬爺去啊,怪我有什麼用?

而且,人家也被駙馬爺看光光了,雖然人家只是丫鬟,但丫鬟也是人啊。

說話間,一名彩衣在外頭喚道:「三宮主可在?」

鸞兒來到閣外:「什麼事兒?」

那名彩衣道:「中兗洲的青影妃子,在外頭求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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