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白骨一手襯著頭,雖然已經沒有了皮膚和肌理,但她仿佛能夠看到他當時是一種君臨天下的眼神睥睨四方,到死仍舊是如此,這是一具男性的骸骨。

「這人擁有這麼多的靈石究竟是什麼人?」軒轅寒月有些狐疑,墨淵也在打量著他。

「若是我沒有猜錯,他應該是君家第一代先祖。」墨淵的眼神變得十分複雜。

「你說是君歿離的祖先?可他為什麼會在這裡?」怪不得她會覺得這人的睡姿和君歿離很像呢,原來君家都人都是這般慵懶的麼?平日裡君歿離躺在臥榻之上便是這副德行。

「因為……君家世代乃是契約人。」墨淵似乎很清楚這裡面的一切變故。

「何為契約人?」軒轅寒月覺得自己自從一不小心踩空掉入這裡之後她就變成了一個白痴,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一切都是迷迷糊糊誤打誤撞的。

墨淵一字一句道:「守護龍脈之人,他們的職責就是如此,從一生下來就註定了。」

軒轅寒月仿佛有些明白了,為什麼當年君家先祖威望那麼高他卻將帝位拱手相讓,直到今日她終於想明白了,原來那人更加大公無私,用這樣的方式來守護著天下蒼生,能夠讓自己的子孫後代皆成為契約人,他該是有何種大義凜然的精神。

聽到這樣的消息之後她對面前的這具白骨也變得肅然起敬起來,「他是天下的英雄。」說著她便跪下來在他面前磕了三個頭,待到磕頭完畢,她剛剛磕頭的地方便一點點被托起,一個盒子出現在她面前。

怎麼這一切都有些不真實呢,她覺得方才身體中那種強烈讓她進來的感覺就是為了這盒子的東西,手指打開了盒蓋,原本以為會有一些機關暗器的,但是當她打開裡面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多想了。

裡面只是放著一隻十分通透的玉鐲,「怎麼是只鐲子?」方才拿起墨淵便看到了她手中的東西。

「不要動!」墨淵一直以來都是十分淡定的,就算是在那萬蛇窟之前他都是雲淡風輕而過,可此刻在軒轅寒月觸碰到那鐲子的時候他的臉色大變。

就算是他想要阻止也已經晚了,就在她觸碰到那鐲子的瞬間,戳子突然變成了一縷輕煙直接朝著她的手腕飛去,在她手上已經再度成型,墨淵伸手過來想要將她手上的鐲子扒拉下來,可是手都給她捏紅了都沒有辦法取下來。

「這鐲子有問題麼?」軒轅寒月問道。

墨淵看到她的手腕處一片紅印,鐲子還是完好無損的套在她的手腕之上,「這鐲子名為血玉翠鐲,乃是君家先祖曾經送給君家王妃的鐲子,為什麼君家世世代代都只有一個王妃,那就是因為這血玉翠鐲的原因。

君家先祖曾經將此鐲放於三生水之中,並且以麒麟之血,鳳凰之血,神龍之血祭祀過,只要戴上這鐲子便是君家的人,從此為君家而生,為君家而死。不管是君家的人還是君家的媳婦一方只要變心,便會受三神獸的詛咒身亡。

這血玉翠鐲原本就是一塊通靈的古玉,待到君家王妃逝世以後便會自動消失,出現在下一個君家王妃身邊……」

這一切仿佛是神話故事裡面說的內容,但軒轅寒月親生經歷了之後才發現原來一切都是真實的,「所以不是我選擇了它,而是它選擇了我?」她第一次看到自動認主的人。

「當然還得因為你心中有那麼一絲對君歿離的執念,否則你絕對見不到它。」墨淵嘆了一聲,現在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一切都完了。

「你方才說這鐲子是血玉翠鐲,為何我手腕之上的這大部分都是碧綠的,只有一些血絲罷了。」她看到那澄凈的翠鐲中有小部分的血絲。

「你越愛他,這鐲子就會越紅。」

軒轅寒月聽完他的話轉手就朝著一塊玉石砸去,這不是鐲子而是一種枷鎖,更加關鍵的是這鐲子可以看出其實她心中對那人還是有意的!耳畔只聽到「哐當」一聲重響,鐲子沒有碎,那塊玉石粉碎。

「沒用的,一旦戴上除非你死,否則絕對取不下來。」墨淵嘆了口氣。

「難道就沒有一種辦法取下麼?」

「有,除非有一天你並非是喜歡其他人,而是對他沒有一點點感情這鐲子就會變成完全的翠綠色,那時候鐲子會自動脫落。」

竟然有這麼靈的東西,她突然覺得君家的先祖定然是個瘋子,就算是她不喜歡君家的人了,這一生也不得喜歡其他的人,否則便會遭到詛咒,而他們亦然如此,這不是偏執狂才能夠乾得出來的事情麼,可是她看到這鐲子中的血絲,這就是自己對他的執念麼?

就算是在看到他和其她女人同**共枕的時候,她還是捨不得他,但反過來一想,這鐲子對她約束力這麼強大,既然已經認了她為主,那麼君歿離必然也是有約束力的,他一旦真的亂來,首先他就會遭到詛咒的反噬。

他不止一次告訴過自己他用情很謹慎的,這些年來從來沒有對其她女子動心,昨晚自己雖然是看到了他和寧雨希在一起,但從頭到尾她都沒有看到他的臉,也沒有聽到過他的聲音。

只是因為青木的阻攔才讓她以為是君歿離的意思,這麼一想其中漏洞頗多,寧雨希不像是被人發現時的驚慌,仿佛有些故意的意味,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她腦中浮現了這麼一個想法。

就在這時她的小腹突然湧現出一股熱意,這股熱意立刻蔓延到了全身,不好,寒毒發作了,為什麼偏偏是在這個時候!兩人先前就被耽誤了不少時間。

「不好,我毒要發作了,那清心丸能不能再次使用?」她問道,心中已經是十分擔心。

「不行,對你只有一次的用處。」墨淵也是愁眉不展,原本一個時辰的時間足矣他抵達龍脈之處了,可因為軒轅寒月的緣故兩人耽誤了一些時間,現在這裡除了玉石就是玉石,根本無藥可救。

「那你快離開,反正我是要毒發的,我知道你本來就是為了龍脈而來,無須將精力耗費在我身上。」軒轅寒月直接道出了自己的意願。

墨淵本以為自己藏的已經夠深,卻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早就看破了他的動機,或許在之前他並沒有對軒轅寒月動什麼心思,但在萬蛇窟的時候,她一把抓緊了他不讓他繼續前行,心在那一刻開始轉變。

這個女人他已經割捨不下,那鐲子總有一天他能夠替她解下來,一切都還有機會不是麼?「我怎能將你一個人丟在這裡?」他卻擺明了自己不會舍她而去。

雖然之前服下了清心丸,一旦藥效過後情毒會比之前變本加厲,方才才用靈力將身體上的水烘乾,可是就在這麼一瞬間她身上又滿是汗水。

「我有一套清心訣,你先試試看有沒有用。」墨淵坐到了她的身旁,軒轅寒月也沒有辦法,只得如此,這是第三波,念了清心訣以後還是有一些效果。

第四波也是勉強通過,等到第五波的時候就沒有這麼好的效果,她已經漸漸撐不住了,「墨淵,你,你離我遠點……」

下面一波會更加厲害,身體難受得要死,腦中已經開始浮想聯翩了,本來是想要將墨淵推得更遠,不過一旦接觸到他的身體之時,仿佛他就是一塊寒冰,手指不由自主的攀附而上。

「不行,你快走。」她就像是毒癮犯了一般,墨淵無疑就是那個最好的解藥。

看到她雙眸開始通紅,渾身上下汗水涔涔仿佛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人一般,她有多痛苦他便有多心疼,「小月,其實除了你強忍之外還有一個辦法。」

「什,什麼辦法?」她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從她袖中抓緊的痕跡便可以看見她此刻內心是有多掙扎。

手指突然被握入一人的大掌,不是君歿離那經常冷冰冰的手指,而是非常溫暖的掌心,「小月,你無須如此難過,讓我為你解毒,你放心,我墨淵也並非是薄情寡義之人,我會娶你做我的太子妃,至於你手上的鐲子我一定有辦法為你取下的。」

軒轅寒月對上男人認真的眸子,分明她們兩人才剛剛認識不久,她不了解他,而他也不了解她,「你我不相熟,我……」

他卻一把將她抱入懷中,「就算往日不熟以後便也相識了,我定然不會比君歿離待你差,小月,我從未對一個女子傾心,對你並非作假,我知你在軒轅家過得並不如意,跟我回水玄國,可好?」手指在她的臉頰上撫過。

此刻他眼中是那般溫柔,眼中漸漸幻化成了君歿離的模樣,身子就快要忍受不了朝著他的身體貼去,兩人即將觸碰,她驀然又想到了寧雨希的臉,不,不是他。

連滾帶爬的推開了他,「不,不可以。」她保持著自己僅有的一點理智朝著外面跑去,若是再和墨淵呆在一起她遲早都會控制不了的,一開門一頭撞上了一人。

那人只穿著一件白色的寢衣站在門口,一身狼狽不堪,「月兒……」

一對上君歿離那張熟悉的臉,軒轅寒月只覺得天空都亮了許多,「幻覺,他不可能在這裡……」軒轅寒月喃喃道,掙扎著要就要離開。

「月兒,是我。」君歿離看到她兩頰暈紅,神志不清,一副誘人採摘的模樣,幸好,她竟然堅持了這麼久。

「啪。」軒轅寒月猛地一巴掌朝著君歿離扇去,「幻影散去!」她迷迷糊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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