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二章 入新城,守女神

鳩淺離開城東之後便徑直趕到了城主府。

原本這裡是西秦的大本營,各路城主,將軍都以此為中心,呈網狀往四周發散而居。

今天,此地空無一人。

不僅如此,鳩淺神識掃過來路,發現下方空無一人。

怎麼會這樣?

西秦的子民都去了哪裡?

難不成西秦再一次偷天換日,移走了整座城池的子民?

鳩淺十分不解。

於是他疑惑間以城主府為中心往南,往北,來回尋覓。

莫約一刻鐘之後。

再一次回到城主府的時候。

鳩淺悠悠地看向了西邊。

他明白了。

西秦將其子民一人不落地遷移到了城西,空出了其他三塊地方。

有意思,這麼識相?

瞅著獸海快要來了就開始將地方空出來,迎接抵抗獸海的戰士?

鳩淺自顧自地一笑,心說那我就先領你們的好意了。

於是,鳩淺快速地回到了東方世家。

他找到了江半枚跟他將情況說了一下,讓他將那些沒有用的人全部趕回生財城。

江半枚喜出望外,連連稱是。

之後,鳩淺再一次來到了生財城中。

城東,城南,城北,皆空無一人。

而西邊,鳩淺神魂之眼一看,卻是一片櫻紅。

這種櫻紅的顏色就是代表著生命的能量。

鳩淺沒有猶豫,腳尖一點向西飛去。

鳩淺於遠高空之上飛行,腳下是流雲和飛鳥。

莫約兩息之後,他找到了西秦大軍的臨時駐地所在。

這是位於生財城西北邊角落的一片不毛之地。

此時西秦的強大修士們將其發掘而出,加之修葺,也算是使之成為了一處軍帳駐地。

鳩淺隨意地將神識探入巡查了一番,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這時,幾道神識對著他掃視而來,開始帶著敵意,最後悠悠散去。

好了,鳩淺已經不需要擔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了。

鳩淺找到了要找的人,如入無人之地,落到了她的別院之外。

這間小院和西秦王府的構造有兩分相似。

睹物思人。

大概這就是她為何選擇這裡的原因?

鳩淺也就是自己瞎想想,具體不得而知。

他在院外猶豫了半晌。

最後,他還是打算堅定地走進去。

然而就在他進門的前一剎那,一隻女子的玉手伸出,將他一下子推了出來。

是秦微涼。

「有事情就在門外說。」

秦微涼將鳩淺推了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對著鳩淺這樣說道。

鳩淺穩定下身形,看向了秦微涼。

此時她在院裡,自己在院外。

即使自己是過來通風報信,自己和她還是像兩個世界的人一樣。

門都不讓自己進......

鳩淺心中暗自嘆了口氣,默默接受這件既無趣還無端的事情。

「我來是想告訴你,東楚和齊一門,可能還有其他勢力,打算聯合起來對付你們。」鳩淺好好措辭一番,儘可能說的詳盡一些。

「嗯,我知道了,讓他們來吧。你說完了就走吧,我要睡覺了。」秦微涼說著就打算關住院門。

「誒,等一下。」鳩淺伸手卡住了門。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我都說了我知道了,我聽見了。」秦微涼快速地將鳩淺的手拿起往外丟。

「微涼,你聽我說,這次和上一次不一樣,他們是有備而來。」鳩淺一而再再而三地用手卡住門,就是不讓秦微涼關門。

「嗯,我知道了。」秦微涼有些氣急,跺了跺腳,

「是天下,整個人間。」鳩淺強調了一下對手,希望能引起秦微涼的重視。

「是,我聽見了,整個人間都與我西秦為敵,那又怎麼樣?」秦微涼覺得鳩淺這個人是豬腦子,聽不懂話是吧?

都說了知道了,知道了,你還想怎麼樣?

「他們打算殺光所有在屠城過程中動過手腳的人。」鳩淺覺得秦微涼還不夠重視,猛地對著她怒吼了一下。

「......」

聞言,秦微涼終於眉頭一皺,陷入了沉默。

半晌後,她吞了口唾沫,說道:「嗯,我明白了。我會與父王同生共死。」

「微涼,你不懂,西秦這一次不是他們的對手。你逃吧!」鳩淺不打算讓秦微涼自己醒悟了,直接建議。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嗎?想逃就逃,我是西秦未來的女皇,要為西秦的繁榮與興盛肩負起責任。」秦微涼銀牙緊咬,再一次地對付起了鳩淺擋住她關門的手。

「我說真的,他們想要殺了你。你不是我大哥的對手!」鳩淺心說你知不知道我大哥有多強?

他可以一劍就殺了你!!!

「你說完了沒有?」秦微涼心說我管他多強呢,對著鳩淺怒視問道。

「我......」鳩淺語塞。

「說完了就滾吧。祝你和刺玫兩人白頭偕老,雙宿雙棲!」秦微涼下意識地說出了一句很不著邊際的話,使得她苦苦醞釀了半天的氣氛驟然瓦解。

鳩淺聽到這句話,苦苦哀求的模樣一下子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一臉驚喜。

她生氣的是刺玫,不是我!

「我不滾。」鳩淺驚喜萬分,膽子大了許多,乾脆一把伸腳抵住了門。

「這是我的房子,我再說一遍,你滾開。」秦微涼用力地踹了鳩淺伸進來的腳一下,對著鳩淺大罵。

「我就不滾開。」鳩淺挨了一腳,耍起了無賴。

「你......」秦微涼氣結。

「我怎麼了,我就不走,我還要進來呢!」鳩淺將無賴耍到底,挺著胸膛開路,將秦微涼逼退了幾步,然後闖入了院子裡。

對待女人很多時候就要用這種野蠻的辦法,暴力入侵她們的世界,然後強行留下來過額痕跡。

還真別說,鳩淺這樣一辦,原以為自己穩操勝券的秦微涼心中湧現出了一絲慌亂。

論戰鬥力,她是絕對不如鳩淺的。

甚至她已經預想到了她如果和鳩淺動手之後的結果。

鳩淺會在一定程度上讓著她,但是減去這一定程度,自己仍然不是他的對手。

在東楚發生過的事情,可能還會再發生一次。

秦微涼一想到鳩淺這個混蛋死不要臉地將她摁在馬車上,然後對她......就羞憤欲死。

秦微涼看了鳩淺一眼,覺得那種禽獸之事鳩淺現在還做得出來。

於是,她退了一步。

「你不走,我走。」

秦微涼話罷用力地將院門大開,然後氣呼呼地踩著空氣走出了院子。

你就一個人在院子裡玩兒吧!

鳩淺有些尷尬,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進了門卻將秦微涼給氣走了。

鳩淺原地思索一番,決定就是用強迫的方式都要將秦微涼拉出戰場之外。

於是,他毅然決然地跟了上去。

......

不遠處的城牆之上,兩人並肩而立。

是秦畫與秦豪。

秦畫依舊圍紗,用一張薄紗遮擋住他驚世的容顏。

秦豪重新戴回了他往日示人的銀色面具,只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眸。

秦畫看著秦微涼離去的方向,有些不滿地說道:「就這樣任由鳩淺這小子去嗎?」

秦豪看著西邊,頭都沒有回,問道:「仙人在擔心什麼?」

「擔心這個小子又會對微涼用一些很下流的法子。」秦畫一想到鳩淺曾經對秦微涼做過的事情,就心裡窩火。

他有些後悔為什麼自己現在才記起來,早知道就將鳩淺這小子摁在地上揍一頓。

「哈哈哈哈,小人倒是覺得仙人此言差矣。」秦豪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你還覺得鳩淺做得對是吧?」秦畫有些慍怒,覺得秦豪的屁股亂坐位置,現在居然偏向鳩淺這個外人。

「有何不可?若是我告訴仙人他們的未來就是彼此,仙人會不會巴不得他們現在就好上?」秦豪不正經地笑了笑。

「我還沒有那麼犯賤。天底下有哪個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占主導地位的?」秦畫輕蔑地啐了一口,心說這都是放屁。

秦豪笑而不語,不可置否。

半晌後,秦畫悠悠輕聲問道:「真的嗎?」

「那自然是假的。」秦豪啞然失笑,繼續說道,「小人的意思是,殿下失身總比丟了性命要好。很多事情,仙人也看得出來,殿下只要給予那鳩淺一分微笑,鳩淺就會以命相護。這個世道,遇到了這種人可就是遇到了保命符。」

保命符,誰不喜歡這種東西?

就算你嘴巴說不喜歡,身體也會很誠實的喜歡。

「你昨天還告訴我,鳩淺這個人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今天又這樣說,到底哪一句是真的?」秦畫眯起了眼睛,覺得秦豪最近說話神神叨叨的,不太直爽,使得他現在理解起來有些困難了。

「加上剛才的玩笑話,今天的是真的。」秦豪低頭一笑,心說都是真的。

但是告訴你你也不會信,不如騙騙你。

「明天就會大戰了嗎?」秦畫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日色還早,今天才只過去了不到一半的時間。

「嗯。」秦豪點了點頭。

「你怎麼這麼篤定?萬一是後天呢?」秦畫不太喜歡等死,但是現在的情況西秦確實是被動的一方,那些復仇者才是有主動選擇權的人。

「我只知道會發生在齊一死後的第二天,今天是第一天。」秦豪心說那就是明天了。

「什麼意思?」秦畫問道。

「煙盡雨是一個報仇不喜歡等待的人,有了實力就會做。」秦豪翻看過煙盡雨古今未來幾百年所做的一切,對這一點很篤定。

「他知道了齊一的事情是你的計謀嗎?」秦畫談起那件事心裡還一陣陣的疼痛。

「對。齊一不會瞞著他。」秦豪點了點頭。

「那你躲一躲?」秦畫建議道。

「小人不用躲,修士的神識根本發現不了我。而且,煙盡雨沒有見過我這副模樣。」秦豪將臉上的銀色面具摘下又戴上,心說到時候仙人都走了,我還活著幹什麼?

秦畫點了點頭。

說句實話,他希望秦豪能夠活下來,平安地度過一世。

秦豪所造的一切殺孽,都是為了西秦。

術士術士,都會英年早逝。

對於秦豪而言,頂多只有半生了。

「明天會來多少人?」秦畫話鋒一轉,好做到心裡有數。

「整個天下的真九境之人都會來,小人給仙人的錦囊中說得很清楚了。」秦豪心說你沒有看嗎?

「能詳細說說理由嗎?」秦畫看了,但是對其中一些人的行為還是感到很不解。

「什麼理由?」秦豪不知道秦畫在意的是什麼。

「為何樽空和王九不再幫我西秦了?」秦畫問道。

「因為西秦十鬼。他們沒有南下,樽空和王九就是中立的,誰都不幫。此時他們南下了,他們就會幫助齊一門。」秦豪解釋道。

「他們做事是為了維穩嗎?」秦畫皺起了眉頭,覺得這兩個人立場太過於無聊。

「可以這樣說,上次他們的作用主要也就是牽制住左搖右擺一會兒,這次就是死死地牽制住西秦十鬼。」秦豪說道。

「這麼說來,左搖右擺兩人居然還頂上了西秦十鬼十人?」秦畫聞言有些難以接受,自己西秦的前輩居然只能以十當二?

「不。」秦豪果斷否定。

「嗯?」秦畫有些不解,心說這不就是將西秦十鬼擺在了左搖右擺的位置上嗎?

「是曹一折一個人頂上了西秦十鬼。李青月早該死了,不是曹一折一直在暗中幫他吊命,他根本活不到西秦屠城。」秦豪搖頭一笑,覺得曹一折這個人死了怪可惜的。

「那他真的死了嗎?我覺得除了北邊的兩個人,他根本不會被別人殺死。」秦畫聞言震驚無比,因為驚嘆無意間呼出的氣體吹動了面紗。

「仙人說的對,我也這樣覺得,我甚至還覺得曹一折和初帝大戰一場,勝負也未可知。」秦豪附議。

「以九搏十?你沒開玩笑吧?十境的風光,遠遠不是九境的人可以比擬的。」秦畫越是接近十境就越覺得這沒有可比性。

十境,單單一個領域,就是九境之人無可企及的。

「不是以九搏十,曹一折若是和初帝打,那就是以十搏十。他會破境。」秦豪閉上了眼睛,腦海中有一場尚未發生的驚世大戰正在激烈展開,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嘴角,好心跟秦畫多解釋了一句。

「曹一折真的死了嗎?他要是再冒出來橫插一手,我們就功虧一簣了。」秦畫總覺得曹一折還沒有死,曹一折風華正茂,又獨受時光寵幸,怎麼死得了呢?

秦畫不知道曹一折離去時的真相,對曹一折的生死一問再問。

秦豪不著痕跡地看了秦畫一眼,覺得他考慮錯了問題。

於是乎,他沒有回答。

大概過了半晌,秦豪嘆了口氣。

「仙人,骯髒之前的繁華也易逝啊。」

他感嘆了一句,秦畫點了點頭,眼中漸漸變得決然無比。

......

鳩淺跟在秦微涼的身後已經有一會兒了。

秦微涼七走八走,就來到了生財城的城北。

城西城北相鄰,對於真九境之人就是腳尖一點,幾步路的事情。

此時空蕩蕩的街道上,在東方世家的長老們的示意下,那些投靠東方世家的難民井井有條地進行著安家落戶,一一記錄在冊。

鳩淺見狀十分滿意,隨手從兜里掏出一大把靈石賞給這些維持秩序的人。

然後他從東方世家的侍者手中拿過一杯北洛果酒,一飲而盡。

他一路上嘰嘰歪歪個沒完沒了,嘴皮子都說破了,口裡干,心裡也干。

然而,秦微涼就是悶頭走路,一言不發。

她的不搭理,使得鳩淺很著急。

「就算你不理我,我也會一直跟著你的。」鳩淺對著秦微涼說道。

鳩淺最後沒了辦法,只好像個癩皮狗一樣跟在秦微涼的身後。

秦微涼還是沒有反應,自顧自地走在道路的前方。

鳩淺有些無奈,盯著秦微涼美麗的倩影,心裡有了一個壞主意。

「喂,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就欺負你了喲?」鳩淺走到秦微涼的身邊,故意湊到她的耳邊對她說道。

秦微涼一聽這話像是觸電一樣,瞬間橫移了幾步,抱住了雙胸。

「你敢?」秦微涼一臉驚恐。

「我有何不敢?」鳩淺勾起了嘴角,對著秦微涼邪惡一笑。

「你要敢這樣對我,我......」秦微涼我了半天,就是沒有我出什麼結果。

「你怎麼樣?削我啊?小姑娘,你打得過我嗎?」鳩淺叉腰一笑,昂起了頭顱,對秦微涼睥睨而視。

「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從此不跟你說一句話。」秦微涼實在是黔驢技窮,只好使出了凡間女子才會使用的殺手鐧。

「哦~就這個呀,那我試試!」鳩淺說著就作勢對秦微涼伸出了罪惡之手。

「混蛋,不許你這樣對我。」秦微涼尖叫出聲。

這一聲尖叫,將從天邊而來,剛剛趕到鳩淺身邊打算復命的江半枚嚇得小膽一顫,趕緊原路返回。

鳩淺尷尬地收回手,看著江半枚奪路而逃,翻了個白眼。

鳩淺將神識追上江半枚,然後用心神與江半枚交流了一番,了解了一下進度。

江半枚告訴鳩淺,午夜之前東方世家便能全部入住新城,搬家完畢。

鳩淺十分滿意,告訴江半枚不要動其他區域後,便不再多言。

接下來鳩淺的任務就變得十分簡單了,只需要專注於拖住秦微涼就好。

鳩淺將視線重新落到秦微涼的身上,發現她對自己很是提防。

那一雙美麗的眼睛,像是防賊一樣看著自己,生怕自己做出什麼非分之舉。

鳩淺見狀輕蔑一笑。

小樣兒,你防得住?

鳩淺玩心大發,閃身到了秦微涼的身後,壞手蓋住了她的挺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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