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籠里,一個性感健美的女人,一個強壯結實的男人,放開手腳,毫不留情的廝殺,帶著一股殘酷的美感。

大部分人已經對這場景不適應了,只覺得恐怖的讓人窒息。

必須死一個,才能打開鐵籠,這特麼到底是什麼變態遊戲,這樣的遊戲居然真實的存在於都市裡,存在於袁家的生意中……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對鐵牢殺戮有興趣,他們被迫觀看著,被迫感受著不適,無法離開,也不知道等在這裡,到底要怎麼辦。

牢牢掌握勝利的杜山海,能輕易放過敵人嗎?

「呀!」

鐵籠中的殺喊聲驚到了眾人。

就見小白再度施展了高壓的快攻,雙腿沒有固定節奏,卻凌厲不停,帶出一陣陣殘影,逼迫著林寶後退。

他的雙臂已經被震失去了痛覺,泛起了紅腫,即便這樣,他也無法完全擋住小白的踢腿,肋骨兩側紛紛遭到重擊。

加上之前胸腔的受傷,肋骨之下的器官都被震盪的疼痛,幾乎被打得狼狽不堪。

那怎麼能算是什麼格鬥了?

那完全是酷刑,把人活生生的折磨死。

然而鐵牢之內的規矩就是這樣,一旦兩人勢均力敵,就極有可能陷入殘忍的僵持,各自遭受酷刑,誰先撐不住,誰就先漏破綻,沒人敢撐不住,因為鐵牢之內,輸了就是死,沒人想死,咬著牙也要撐過對方。

在這無數次殘忍的折磨中,活的越久的人,越擁有常人無法想像的意志力。

小白擁有,她知道林寶也有。

她只想在這極限的高壓中,一舉突破林寶的臨界點,直接擊潰他。

鐵牢內的兇狠,已經不能叫做拳拳到肉了,畫面已經超出了常人對動作片的理解,真正的殺戮,就是如此的殘忍反胃。

承受著小白的重擊,每擋住一下,林寶都要痛喊一聲,不是他忍不住,這是人的本能反應,可聲音傳出去,好多人受不了,聽的泛起雞皮疙瘩,渾身發寒。

她的出腿更快了,快的林寶來不及擒拿抓住,這一個月的時間,小白就為了這一次的生死決嗎?

那……要讓你失望了!

獸血已經沸騰,林寶不再是林寶,他大吼一聲,仿佛算準了小白體力的極限,人不可能一直出力,總要有喘息的空檔。

在那一瞬間的減速中,擒龍出手,仿佛帶著龍吼,一舉抓住了小白的腿,林寶整個手臂青筋暴起,發出了十足的力量。

小白來不及驚訝,就忍不住痛喊,女人的聲音,顯得嬌柔悽慘,聽得眾人頭皮發麻。

腳腕的肌肉,似乎都在「龍爪」中要被絞殺,她臉色慘白中,無法接受一擊失敗的局面,更無法想像,林寶是怎麼做到的。

她急切的翻轉著全身,凌空做出了翻滾,脫離了林寶的鉗制。

林寶並不是抓不住,而是雙臂承受小白的踢腿,也傷了一些,影響了發力。

滾落在地的小白,瞬間拉開距離,一條腿卻有些站不穩了,兩人像野獸一樣盯著對方。

林寶賴以出招的雙臂受了傷,小白的一條腿也受了傷,看似各自失去一部分優勢,但小白明顯更為致命。

腿傷了,影響的是全部的行動力,不僅是腿功。

「你撐不住了,在鐵牢里,你這樣的傷就代表著要死了。」

那些富貴觀眾,大概最喜歡看畜生死前的掙扎,那是最殘忍的一幕,最有暴力感一幕。

「那你就來試試!」

已經迷失在血腥中的林寶,早已沒了冷靜和憐香惜玉,他眼前的小白沒有男女之分,只是一個必須殺死的目標。

鐵籠,仿佛是一個掙脫不開的詛咒,站在這裡的兩人,似乎都沉淪在其中。

反客為主的林寶,猛的出手,如猛獸撲來,快的讓小白來不及眨眼,五爪就深深的陷在胳膊上,她抬起膝蓋撞過去,林寶側身躲開,連帶著把小白也拉倒在地。

那大手就像鑲嵌在胳膊上一樣,不撕碎皮肉,就不會離開。

尖叫的痛喊,把廝殺帶進了白熱化。

連杜山海都忍不住站起來觀看,嘴裡驚嘆道:「怪不得能成為地下拳場的搖錢樹,這刺激的表演,讓人慾罷不能啊!」

籠中的男女,倒在地上,依然撕咬著,用盡力氣的要重傷對方,沒有了人的樣子,只像個原始的動物。

「地藏,這個林寶當年在拳場,就那麼出名嗎?」

「拳場為了賺錢,輕易不會讓戰績較高的高手交戰,免得損失了一個招牌,所以我始終沒和青龍交手過,我覺得,我未必會輸他。」陰冷的男人,早已被台下的死斗刺激的手指顫抖,而他的話和台下的小白一樣,都有著讓人無法理解的求勝慾望。

杜山海笑了笑,這幫畜生被教化的真好,就算出來了,也依然喜歡玩命送命,好聽點說是向高手挑戰,其實就是沒了人心,像畜生一樣愛咬人。

他們就是畜生,改不了吃屎。

心中冷冷的嘲笑著,他蔑視的看向籠中的死亡表演,蔑視著對手,一個畜生敢和我做對手,你也配!

他吩咐身邊的手下:「把這段錄下來,明天我送過去給蜘蛛看,讓他解解氣。」

此時的鐵牢里,從拳腳對壘,變成了地面上的殊死糾纏,擒龍鎖住了小白的肩膀,幾乎廢掉了她一個手臂不能動,而小白雙腿有力而靈活,鎖住林寶的腰,一個翻身將林寶壓在身下。

膝蓋重壓在林寶的小腹上,讓他翻身不得,揮拳打下去,忍著肩膀的劇痛,要逼迫林寶鬆開自己。

林寶還有一條手沒用,因為那條手臂剛剛承受小白更多的踢腿,左臂已經痛的發麻,暫時使不出力氣,只能堪堪的擋住小白的拳頭。

這血腥冰冷的殘忍畫面,終於讓很多人看不下去了,這和動作電影的高手對決,完全不一樣。

在包房裡看著這一切的李曉婉,捂著嘴不知流了多少眼淚,精緻的妝容已經哭花了。

「啊!」

一聲痛苦的尖叫,小白終於忍不住了,整條肩膀的肌肉似乎都被撕碎一般,她痛苦的栽倒在地上。

付出了一條腿和一條肩膀的代價,還是沒能打倒青龍嗎……

她急急的喘息著,體力還有,可身體的重傷使不出來力氣,一旁的林寶卻緩緩的站了起來,只不過他挨了太多拳頭,眼眶被打破,流了滿臉的血,模樣十分狼狽。

頭昏的站不穩,他腦中只記得一件事,必須殺了她,這是鐵籠里的規矩。

耳邊仿佛響起無數個大喊,喊著:殺!殺!殺!

那是曾經在斗獸場中最熱血的一幕,所有看客們高喊著,迎接著最重要的一刻,處刑!

此時卻成了林寶耳邊的幻聽,一聲一聲的縈繞在耳邊,好像又回到了那個畜生的舞台,他是最耀眼的畜生……

「擒龍手之下,亡魂無數,今晚再添一魂,青龍的戰績,再添一筆!我們一起迎接著這一刻!」

那幻聽似乎更嚴重了,他聽見了主持人的高喊,每一場勝利,都會聽到的解說詞。

原來都是夢,我……還是沒離開斗獸場。

他走到小白面前,抬起右手,小白站了起來,似乎要用一條腿一條手臂來抵抗,然而行動能力喪失的她,瞬間就被抓住了喉嚨。

她瞪大眼睛,終究是來了,這死亡一刻,這條生命到底有什麼意義?也許死在這鐵籠里,才是真正的歸宿吧……

她閉上了雙眼,「動手吧,我輸了,必須死。」這是規矩。

手指微微用力,陷入了她白皙的脖頸中。

就在這是,鐵籠突然一聲巨響,竟然緩緩的升起了。

包房裡的杜山海頓時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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