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一封信,搞的趙悅焦頭爛額。

最好玩的地方,正是秦瀟湘的假死,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所以這封親筆信就直接篡改了時間,讓大家都確信是她死之前留下的,一下子就動搖了趙悅。

既然死之前就留下珍珠繼位,那趙悅就沒資格。

「就這點道行,怎麼和我玩。」

午夜裡,秦瀟湘坐在書房裡,喝著咖啡,手捧著一本《太平廣記》,讀的略有滋味,那天生媚相的妖艷臉蛋,此時多一份專注。

剛剛在客廳里,三個女孩像同仇敵愾一樣質疑她,現在似乎都疲倦的睡去了。

如果我唱黑臉,能團結你們幾個怪丫頭,也算值得了。

哦,還有一個呢。

這時候,她手機突然亮了,是一個一閃而過的電話。

她看了一眼,收起電話,她只穿著長長的睡裙,又拿出一件貂皮大衣,圍在脖子上的白色貂絨,更顯貴氣與高高在上。

裹著一件外衣,她便走出了別墅,院外的高牆上,一個靈活的人影坐在那裡,吹了一聲口哨。

秦瀟湘看過去,笑了一下,「今晚辛苦你了。」

「你到底是怎麼找到我的。」

「元旦的祭祖,你露了餡。」

「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這麼發達的信息時代,一個人除非與世隔絕,否則是不可能徹底隱藏行蹤的。」

「說吧。」

「有錢能使鬼推磨,元旦那天,從西北的小鎮里,再到市區的機場,以及回到上寧市的航班,這一條路線,不可能有人會走,除了我們四個,那就是只有你了,壁虎小姐。」

「你花錢查到了我的信息。」

「不止如此,我還通過監控,看到了你本人,以及那一雙漂亮的鞋。」

「那麼大的監控系統,你說買通就買通了?」

秦瀟湘抽了口煙,「你低估了我的人脈,高估了自己的隱藏能力。」

「呵……」

連這樣的人脈都有,看來你風月館裡的貴客,是什麼神仙都有了。

「不過我也是動用了不小的人情,才能找到你。」

「找我,只為了今晚的事?」

「對你來說不難吧,上次我就覺得奇怪,什麼高手能不留痕跡的進入我的收藏室,既然是你……那我五毒一脈的本領,我還是信得過的,你有這樣的能力。」

「不要再聯繫我了,我不想和你有什麼瓜葛。」

「可我希望你回來。」

「回來?那死瘸子不是你師父蛇君害死的嗎?」

「上一代的恩怨,為什麼要記恨到我們頭上?蛇君那貪得無厭的傢伙,死了活該,更何況……我查到過那年的具體經過,你師父老曹,不是被蛇君逼死的,是他自己早得了肺癌,死是遲早的,和其他人無關。」

「哼。」

話題冷卻了下來,牆上的人影,有幾分落寞,無父無母,那死瘸子算是唯一的親人了……連個最後的告別都沒有。

「外面天冷,我們進屋裡談吧。」秦瀟湘主動示好道。

「我沒興趣。」

「不想讓五毒的恩怨結束嗎?我是這一代的首領,我可以讓過去一筆勾銷。」

對方猶豫了一下,問道:「那其他三個人……都來了?」

「來了有一陣了,你想見見同門,跟我進屋裡看吧。」

「我剛剛看過了,竟然是三個女人……」

「陰盛陽衰,我們這一代五毒,整整齊齊的都是女孩。」

「蛤蟆皮為什麼要女孩來學?」

秦瀟湘噗嗤一下笑了,笑得溫柔嫵媚,覺得這話問的可愛,「你們幾個孩子,每個人都問了一遍,徒弟又不是我收的,我怎麼回答。」

和氣的態度,讓氣氛放鬆下來,牆上的人丟下一句:「我身上沒紋壁虎,我不算你們一夥的,走了,別再找我。」

嗖的一聲,人不見了。

飛檐走壁的功夫,果然是壁虎絕學,秦瀟湘嘆了一句:「調皮的小貓。」

……

天剛剛亮,趙悅才收到了昨晚的彙報,假分店設下的埋伏,沒成。

昨晚被一封信鬧的夠煩了,現在又一個添堵的消息。

女人之間的爭鬥,是想盡辦法的氣死對方,那趙悅現在是輸的體無完膚,她已經被氣到極限,麻木的平靜了……

三個女孩被黑酒帶人圍住,她們想走,非死即傷,結果那蠍子女孩大開殺戒,折斷了幾個人的脖子,嚇住了那些手下。

即便這樣,她們想走,也得留下一兩個,結果突然來了個疤面男,不知道是幫誰的,打了幾下之後,那神經病的地藏居然和他斗在一起,兩人最後打得轉移了陣地,不知所蹤。

而三個女孩也被人趁機救走了。

莫名其妙的結果,趙悅險些氣昏過去了。連許老闆派來的人,都開始不靠譜了。

另一邊的別墅里,一夜過後,三個女孩和秦瀟湘的氣氛都有些怪,她們患難見真情,多了姐妹情誼,對秦瀟湘的意見卻統一了。

一早,大家都起的很早。

吳夢對秦瀟湘視而不見,錦兒算是敬重姐姐,和她客氣的打了招呼。

「小寒呢,沒起床嗎。」

「腳傷了,不方便走路,在床上休息呢。」

「我去看看她吧。」

吳夢不滿道:「用不著你假惺惺。」

「那你就當我是做做樣子。」

秦瀟湘推開了薛寒的房間,幾個女孩雖然是練武的,可生活上個個精緻,房間裡除了少量的行李,乾淨得一塵不染,衣服整整齊齊,化妝品也分類擺放。

她們這類人,最大的習慣就是自律。

不自律是練不出身手的。

關上門,秦瀟湘坐到床邊,「你也在心裡怪我嗎。」

「腳傷了,後背也傷了,不怪你怪誰?」薛寒嘴角笑了一下,「你昨晚還有其他的動作,對吧。」

「就知道你是最聰明最理智的。」紅髮的女人,剝開一個橙子,「趙悅想用假分店引我上鉤,我就做給她看,讓她把注意力和人手都放在那邊,她想調虎離山,我也在調虎離山。」

沒了重兵把守的風月館,更方便潛入進去,畢竟上一次救走遊魂,已經讓那裡警戒森嚴了一些。

紫發的叛逆少女問道:「所以,昨晚我們三個,成了你的炮灰,吸引敵人用的。」

「你對此不滿意?」

「我不喜歡被人利用,更別說傲氣的小夢了,如果你叫我們來是當棋子用的,必要的時候,我會離開。」

剝開了橙子,秦瀟湘送到薛寒嘴裡,「我們是同門一家人,我把你們當妹妹,不是棋子。」

「但願你說話算話,我師父說過,上一代的蛇君,就是私慾膨脹,對其他人加以利用,根本沒有同門情誼,所以最後他們都放棄離開了。」

「蠍子排行老二,你做的很好,這就是老二該有的理智,當初你師父就看出了問題,繼續跟著蛇君,大家都得死,才保存了血脈,如果我是這樣,你也可以帶著她們走。」

薛寒嚼著橙子,點點頭,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叛逆的人,大多都聰明,叛逆的人,也不是一個順從者,五個人當中,也必須有一個叛逆者,隨時質疑首領,才能有效的保護決策的正確,以及五人的關係和未來。

這個質疑者,並不是驕橫的吳夢,而是邪氣叛逆的薛寒。

「還有一件事,昨晚錦兒遇到了一個也會金鐘罩的人,你知道是什麼來路嗎?」

「在上寧市有一座斗獸場,那裡養出了很多不要命的怪物,都會成為麻煩,這些以後再說吧。」秦瀟湘拍拍她的手,轉身要出去。

「聽說你給小夢介紹男人了,我也要一個。」

「沒出息,找男人多簡單,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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