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的應對手段,在夏舒秋面前完全無效了。

那任人擺布的感覺,仿佛又回到了被秦瀟湘只配的恐懼。

林寶傻愣愣的坐在地上,被眼前的事實衝擊的說不出話,誰能想到夏舒秋拿捏這件事的目的,居然是要林寶就範……

那可是嫂子啊!

「等等……」

「嗯?」正準備進入浴室的夏舒秋,回頭平靜道:「怎麼了,有話說?」

「我……我不能答應你。」

「那你是希望月玲這麼有潛力,這麼可愛的丫頭,以死明志?」

「不是。」

莫名的壓力,形成了一種無形的恐懼,林寶突然發現,和秦瀟湘的蛇蠍惡毒相比,位高權重的夏舒秋,有著比花魁更可怕的一面……她根本沒把人命當回事?那是凌駕於眾生的貴族姿態。

或者說,夏舒秋才是他認識的人當中,實力和背景的天花板。

林寶強忍著情緒,冷靜問道:「既然事情說開了……為什麼要這樣?我們倆被秦瀟湘害了,做錯了事,就不該再這樣,要不然捅出去了,我和你都要倒霉,您的身份背景吃不消這樣的醜聞吧。」

這相當於放手一搏了,夏舒秋的身份,不是隨便能碰的,那比火還燙手,這無異於作死,寶哥打算施壓,尋求談判的機會。

但他明顯段位不夠,這些話甚至沒讓夏舒秋有一絲的猶豫和考慮,她輕笑了一聲,「這些不是你該擔心的事,我既然敢和你挑明了,就不在乎你能怎麼樣,你難道不該聽話一點,保護好月玲嗎。」

致命一擊,月玲的秘密,就是林寶的尾巴,被踩的死死的,一旦揭穿了,月玲非自殺不可,到時候會直接影響許霏霏未來的所有布局。

更可怕的是,夏舒秋說完全不在乎林寶以他們倆發生的事做威脅,還順水推舟的繼續這段關係。

他怕了,他不知道嫂子為什麼無所謂,因為猜不到人家有多大的能量和背景,但此時已經毫無還手之力。

泄了氣一般,林寶低下頭。

「我出來的時候,你要戴好面具。」夏舒秋推開浴室的門進去了。

林寶呵的一聲,笑不出來,這特麼到底算什麼啊?不要以為真是什麼好事,好事應該是兩人都有那意思,玩個偷偷摸摸,比如他和李曉婉當初在一起的時候,就很享受那段秘密關係。

可夏舒秋何許人也,她是謝安河的老婆,誠然謝安琪曾說過,哥哥和嫂子是利益聯姻,相處的和睦,各自互不干涉,謝安河在外面也有相好,但那是人家的事。

現在林寶算什麼?

被牽著繩子的寵物?

而這條繩子,就是月玲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兩個不可告人的事情,一前一後的捆綁在林寶脖子上了?

心亂如麻了幾分鐘,浴室的門開了,淡淡的水霧飄出來,旗袍女神緩緩走出水霧,見林寶坐在地上無動於衷,她不喜不怒,聲音溫和的安慰道:「你不用有壓力,我不會害你,我也不想害誰。」

「這都不算嗎。」

「我很累,我需要休息,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能看得出來,我所處的生活環境,需要消耗我大量的精力來維持平衡,可到頭來,我自己失衡了。」溫柔的手摸著林寶的頭,她把面具戴在了林寶臉上,「你能理解嗎。」

硬的威脅說完了,該軟的,軟硬兼施之下,林寶徹底被她掌握在手中,一瓶藥被放在林寶手裡,她說笑道:「我知道你生活豐富,可我也想有一次良好的休息,你幫幫我。」

「呵……」

林寶苦笑著,拿起桌上的水杯。

……

夜晚的另一邊,公寓樓里,兩個女人吃了晚飯,一起刷著最近熱播的劇,難得的安逸和娛樂。

溫柔的夜叉讚嘆道:「原來你們國家的劇這麼好看。」

「還以為你會不喜歡。」

「一開始有點悶,越看越喜歡,而且這個劇太毀三觀了,家庭主婦的偷情……」

「有什麼事情能比家裡毀三觀,我們才是最亂的。」桃可兒笑著調侃,看了眼時間,嚇了一跳,「天吶,十一點了?林寶怎麼還沒回來!」

夜叉蹭的一下站起來,「不會吧,又出事了?」

雖然明確的補了船票,夜叉只差回家的官宣,但她來的第一任務終究是保鏢,林寶再出什麼意外,她恐怕會內疚的生不如死,急匆匆的打了電話。

幸好林寶很快接聽了。

「還在忙嗎?」

「事情有點多,你們倆先睡吧。」敷衍的語氣,好像大喘氣一樣。

夜叉疑惑追問著:「你是忙什麼事情,不會是喝酒了吧。」

「是啊,這個老闆有事求許家,特意招待我,放心吧,我這裡沒事。」

掛了電話,留下夜叉一頭霧水,也幸好是她打的電話,如果是桃可兒聽到大喘氣,一定敏銳的察覺了。

這一天,大概是林寶來臨海市之後最奇怪的一天,他居然有應酬回不來。

桃桃當然第一個不滿了,「什麼呀,他一定胡說了。」

「有嗎?林寶沒必要和我們說謊啊。」家裡這貴圈真亂都坦坦蕩蕩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你才認識他多久,林寶就算有事忙,也不可能是應酬啊,他又不是什麼做生意的老闆,這傢伙絕對有什麼事瞞我們。」

「那現在去找他?」

「算了……」

既然電話里說安全,林寶不會拿這個開玩笑,桃可兒鼓著嘴,「等他回來,好好拷問他,你要幫我,千萬別替他說話。」

「哦……」夜叉哪敢拷問老闆,她骨子裡是溫順的性格。

說不清道不明的一夜,林寶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第二天一早,當桃可兒早早醒來的時候,發現枕邊沒人,少女立刻急了,一夜沒回家?這傢伙放飛自我嗎?

根本不符合林寶的做事風格,她氣的打了電話,幾次都沒人接聽。

實際上,那電話聲已經吵醒了一個人,不是林寶,而是戴著蝴蝶面具的優雅少婦,一頭黑髮凌亂的散開,她緩緩睜開了眼,一瞬間感覺全身都使不出力氣,又突然覺得頭腦異常的充沛,那感覺就像平衡又回來了。

她緩緩坐起來,才發現外面居然是白天,天吶,這時間超出了她的計劃,原本只打算昨晚十一點左右就結束,各自離開,沒想到兩粒藥的效果,居然是一晚上。

理了理頭髮,她慵懶的披上睡袍,進了浴室里,十分鐘後人已經梳洗完畢,換上旗袍,高跟鞋聲音敲著地面離開了這棟住宅。

關門的聲音結束,床上的林寶才睜開眼睛,只覺得天旋地轉,身體自己不是自己的了,靈魂離體,行屍走肉也不為過。

我日你仙人板板……

老黃,你快去把我祖墳的桃花樹連根砍了吧,要不然我活不過三十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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