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上官婉兒搖了搖頭。

「她是你的姐姐,你還不了解她嗎?」袁洪又問道。

上官婉兒唇角揚起一絲苦笑,「姐姐她自幼行商,向來把每一分利都算的清清楚楚,如果是以往的她,自然是哪一邊利最大,她就會站在哪一邊。」

遲疑了一下,上官婉兒卻又輕嘆道:「但是現在,我就不敢這麼確定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袁洪眼神不解。

「因為我感覺到,她似乎有點對你動情了。」上官婉兒說出這原由時,臉畔悄然掠起一絲暈色,好似她說的不是甄宓,而是她自己。

袁洪怔住了,「動情」二字,讓他一時間不知該怎麼繼續這場對話。

上官婉兒卻幽幽嘆道:「一個女人啊,一旦動了情,什麼利益金錢,都會拋到腦後,哪怕是最會精打細算的女人也不例外。

「你在開玩笑吧。」袁洪反應過來時,卻不由一笑,「你那位姐姐,可是一個做生意的天才,談論自己的婚姻大事,都如同在談生意似的,三句不離一個利字,她會對誰動情?」

「所以說啊,你還不了解宓兒姐姐,唉~~」上官婉兒一聲意味深長的嘆息。

袁洪琢磨著她話中深意,一時失神,腦海中不禁浮現起,那一晚在平原城,月色之中,梧桐樹下,他與甄宓的對話。

還有,將她擁入懷中時,她那含羞的表情。

「莫非,上官婉兒說的是真的麼……」袁洪喃喃自語,陷入了恍惚之中。

就時,一邊的程咬金卻不耐煩了,嚷嚷道:「我說公子啊,你們悄悄話要說到什麼時候,這下密城也攻下了,啥時候擺慶功宴啊,老程我的肚子可是已經餓到咕咕叫啦。」

程咬金這麼一嚷嚷,惹得上官婉兒噗哧一聲笑,輕罵了一句:「傻子,就知道吃。」

「廢話,你活著不就為了吃麼,不吃不就餓死啦。」程咬金挺起腰板,理直氣壯的反駁道。

上官婉兒「哎」了一聲,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副程咬金「無藥可救」的樣子。

袁洪的思緒也回到了眼前,暫時把甄宓的事,先擱在了一邊。

他便哈哈一笑,欣然道:「放心吧,今天晚上大擺酒宴,好酒好肉管夠,我要跟將士們喝個天翻地覆,感謝他們追隨我袁洪並肩血戰,讓我把整個青州踩在腳下!」

「好哦,又有肉吃啦,我要把肚皮吃撐了不可,哈哈哈~~」

程咬金髮瘋似的大笑聲,迴蕩在大堂中。

……

當天晚上的一場慶功宴後,袁洪便開始著手整合青州。

如今下密城已得,青州最後一個大諸侯也被殺,整個青州可以說無人再是袁洪對手。

當下,袁洪便以下密城為核心,分出兵馬去攻取最東邊的東萊郡,同時傳檄諸縣,命未降的各縣歸順自己。

孔融已死,北海諸縣哪裡還敢再抵抗,自然是望風而降,宣誓效忠於袁洪這個新主。

至於東萊郡方面,兵微將寡,唯一的大將太史慈也逃往了南面徐州,不出數日便被平定。

經過一個月的整合,青州六郡皆已降伏,宣示著袁洪徹底對青州的征服。

袁洪便不經過袁紹同意,自行委任親信的官員,前往各郡擔任太守,同時又分出精兵,扼守諸處要害,隱隱在為割據做準備。

只是,袁洪雖然得到了青州,但卻是一個飽經戰火荼毒,田園荒蕪,百姓流離失所,經濟嚴重受到摧殘的青州。

早在去年的時候,青州就被管亥這樣的黃巾賊洗劫了一遍,後來又發生了他與劉備,與孔融之戰的戰爭,再加上孔融對百姓的橫徵暴斂,使得青州人口嚴重銳減,糧田也大片成了無主荒地。

袁洪要依靠青州來實現抱負,光靠手頭的萬餘人馬是不夠的,還必須要招兵買馬,繼續增強軍力。

只是,要養活這麼多的將士,就必須要加倍的錢糧物資。

而這些錢糧物資,說白了,也只能靠青州人來出。

但青州已遭到戰火荼毒,百姓困苦不堪,他若是再加征賦稅的話,等於是把百姓往死路上逼,這嚴重不符合他要把青州做為根據地的戰略。

既然是根據地,就不能竭澤而漁。

辦法倒也是有,那就是從甄家那裡獲得支持。

只不過甄宓先後出了近一億多錢,幾乎是掏空了她的私房錢,就算還能給袁洪加以資助,只怕也不會太多。

況且,靠甄宓的支持,畢竟是杯水車薪,不是長遠之計。

必須要自己自足。

袁洪思來想去很久,最終決定在青州推行「屯田制」。

這是他所能想到,唯一解決糧草難題的長遠之計。

他熟知歷史,自然記得,歷史上的曹操,就是通過大量屯田,一舉解決了糧草的困擾,為他一統北方,打下了堅實的基礎,自從實行屯田後,曹操南征北戰,就再也沒有被糧草短缺困擾過。

這麼一個現成的例子,袁洪豈能不用。

於是,袁洪在平定青州後沒多久,就下達了屯田令,命各郡太守招集流民,由官府出種子農具,將流民組織成屯田客,開墾無主荒田,最後收成與屯田民按比例分成。

只是,屯田民好召集,這屯田所需的農具種子,卻都是要錢的事,就沒那麼好辦了。

「看來,還得讓甄家給他的未來女婿出點力了……」袁洪想到了辦法,便徑直往後府,去找上官婉兒商量。

上官婉兒為了「看」住袁洪,一直都跟隨左右,就住在太守府中。

袁洪幾步便來到廂房前,二話不說就打算進去。

門口守著的婢女,忙是勸阻道:「大公子,我家小姐休息了,不方便見你。」

「大白天的休息什麼,我有急事找她商量。」

袁洪心念著屯田要緊事,也沒多想,無視婢女的阻攔,徑直就推門闖了進去。

外堂中沒有上官婉兒,他便直奔內室去。

當他掀起珠簾的一瞬間,就看到帳中水氣瀰瀰,那一隻大木盆中,上官婉兒正閒坐水中,哼著小曲,往自己的身上淋著水。

她竟在在沐浴!

袁洪心頭一動,瞬間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轉身就想走,以免被她發覺了尷尬。

只是,身體本尊留給他的好色本性,在這一刻發作,令他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欣賞起眼前美人沐浴的美景。

她就離袁洪一步之遙,雪白玉背香肩背對著自己,藕似的肩兒不起揚起,將水淋向自己濕露露的身體。

這般風景,看的袁洪心頭怦然跳動,不覺動了幾分邪念。

「大公子,小姐正在沐浴,你不能進去!」婢女的驚叫聲響起,卻為時已晚。

正享受中的上官婉兒聽到了叫聲,懶懶的回頭望了一眼,驚見袁洪竟然站在自己身後,雙眼正不懷好意的盯著自己。

「你幹什麼偷看我沐浴!」上官婉兒驚叫一聲,身兒急是往水裡縮了下去,把香肩玉背都藏在了水中,那露在外面的臉龐,卻已雲霞盡染,羞意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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