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正襟危坐在床邊,由著女人替他抹藥。

那藥抹在身上後,有點清涼。

跟著好似一團火,導致皮膚火辣辣的。

而空氣中也瀰漫著藥的味道。

那是一種令人神清氣爽的淡淡藥味。

女人先是坐在他的旁邊抹藥。

漸漸的,就成了蹲在他的腳下,替他抹著腳上的痘疤。

似乎不打算放過任何一個被蚊蟲叮咬的地方。

四爺低頭,就見她專注地抹藥,一頭波浪卷髮隨意地披散在她的肩頭。

隨著她的動作,那些波浪在她的肩頭跳躍著。

一絲一縷都透著性-感迷人的氣韻。

「好了,皇上。」若音將藥瓶蓋上。

四爺收回眼神,淡淡地「嗯」了一聲,就坐在床邊自顧自地解著腰帶。

而後掀開明黃的錦被,從容地躺下。

若音則下床,「呼」的一下將蠟燭吹熄後,就安靜地在四爺身旁一同躺下。

適才她偷偷看四爺時,發現他的額角滲出豆大的汗珠,長眉也微不可察地蹙著,似是藥膏弄得傷口疼痛難忍,卻還要端著帝王包袱?

然而,就在若音暗自琢磨時,一雙寬厚而炙-熱的大掌,就熟練地拉上她襦裙上的繩子。

耳旁也傳來男人沉重的呼吸聲。

關鍵這個時候,男人抱著她滾了一下。

頓時,她就撲在他的懷裡。

而她的耳旁,傳來男人「噗通噗通」的心跳聲。

即便是這個時候,他的心跳還是這麼沉重而有力,並且均勻、沉穩。

亦如他的人,時刻都冷靜而理智。

這一夜,紅綾被翻波滾浪。

兩月沒伺候四爺的若音,雖說是全盛時期。

可是跟全盛時期的四爺比起來,根本就不堪一擊............

次日清晨,若音醒來的時候,四爺已經去上早朝了。

若音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子,不由得皺了皺眉鼻子。

即便夜裡的時候,她和四爺擦洗了身子,奴才也換了乾淨的被子。

可床幔內還是有氤氳不散的靡-靡之氣。

昨晚她差點把四爺渾身都抹上藥了,可為什麼他還是那麼兇猛。

難道是她拿錯了藥嗎?

想到這,若音從帛枕取出昨晚替四爺抹的藥。

她揭開瓶蓋,放在鼻尖聞了聞。

還是一樣的配方,一樣的味道呀。

並且,她還抹了點藥在自己被蚊子叮咬過的地方。

「嘶~」果然火辣辣的疼。

那麼,她只能歸咎於四爺是個另類了。

渾身疼成這樣,還能跟猛-獸一樣瘋狂,絕對不是一般的能忍!

「娘娘,您醒來啦。」半梅掀開床幔,笑著上前伺候若音起床。

若音無力的「嗯」了一聲,「是不是睡過頭,錯過了晨省的時間?」

「您放心吧,皇上臨上朝前,就命蘇培盛去後宮各處打過招呼了。說是您在太廟裡呆久了,身子虛弱,今兒的晨省就免了,讓後宮妃嬪各忙各的。」半梅解釋道。

若音抽了抽嘴角,俏-臉染上一抹淺紅。

要說她沒侍寢,老老實實呆在永壽宮,說出去人家還會相信。

可她在養心殿侍寢,四爺再幫她免了晨省,不就等於告訴大家,她許久沒侍寢,身子嬌-弱,不堪四爺摧-殘,實在起不來了麼?

尤其是後宮那些人精聽了後,指定想得多曖-昧呢。

不過,後宮裡真真假假,又有誰說的清楚。

只是這種舉動,無疑也是非常拉仇恨的。

之前四爺折騰的再晚,若音都是按時晨省。

可去了太廟後,習慣了不晨省,生物鐘不管用了。

若音撇了撇嘴,心說拉仇恨就拉仇恨吧。

也就這麼一回,往後注意點,不要時常這樣就行。

反正她從前不拉仇恨,後宮眾人還不是看她不順眼。

出了事情,恨不得人人上來踩上一腳。

下了床,若音牽了牽唇,淡淡道:「既然晨省錯過了,本宮正好會會後宮別的人。」

「後宮裡不就那幾個妃嬪嗎,您要是想見誰,召她們到永壽宮不就得了,何必親自去見,那多掉價。」一旁的柳嬤嬤道。

若音勾了勾唇,笑道:「能召見的話,本宮當然就召見她們了,可惜有那麼些人,本宮想召見,卻召見不了啊?」

「娘娘說的是皇貴妃嗎?」半梅問。

若音淡淡的「嗯」了一聲,「聽後宮那幾個人的說法,似乎皇貴妃病得都下不了床了,否則昨兒本宮回來,她也不能沒了影。」

「也是,她好不容易晉升為皇貴妃,要是能下地,巴不得到永壽宮現世,又怎麼可能躲在翊坤宮不出來。」柳嬤嬤道。

半梅替若音捋了捋下擺,「那也不一定,興許她怕娘娘找她麻煩呢。」

若音輕笑一聲,道:「甭管她是真病還是假病,本宮可不會忘了她的所作所為,更不會忘了這兩個月來,她是如何對待本宮的。所以,本宮自然得去翊坤宮會會她了,正好她孩子也生完了,方便的很。」

要說這皇貴妃還有孩子,她不好下手,得掂量著點。

因為她說過,她的底線是孩子,不管是別人的,還是她的。

現在皇貴妃生下了四格格,她便可以不必顧忌。

「娘娘說的對,讓她看看,即便她費勁心思,您還不是皇后,這後宮裡,還不是您說了算。」柳嬤嬤氣憤地道。

若音低頭,將腳踩進花盆底里。

「對了,如今太后在寧壽宮修身養性,聽聞後宮妃嬪是去賢皇太妃那請安的。本宮剛從太廟回來,自然也得給這位請安。」說著,她微微頓了頓,淡淡吩咐:「柳嬤嬤,你記得去庫房多挑選一些首飾和補品,本宮待會給賢皇太妃送去。」

四爺晉升了賢皇太妃,為的就是制衡太后,讓太后別那麼囂張。

那麼,她當然得去拜見這位皇太妃。

也算是氣氣太后了。

「是。」

「不過,在去看賢皇太妃和皇貴妃之前,本宮還要去見一個人。」說到這,若音眼裡閃過一抹恨意。

「誰?」柳嬤嬤和半梅齊齊問。

若音沒說話,只是從帛枕下取了一串銀色的鑰匙。

「這是什麼?」柳嬤嬤問。

「皇上給本宮的。」若音將鑰匙放進袖袋裡,神秘地道:「待會你們就知道要見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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