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自此不敢出老巢(雙倍求票!求訂!)

時間一晃就是三天,怒江東岸南天軍防禦工事後的駐地區域,雖說是條件簡簡陋,迷龍和上官戒慈,以及孟煩了和陳小醉結婚,這該有的步驟還是有的,一時鑼鼓喧天,好不熱鬧。

南天門山頂之上,竹內躲在隱蔽之處,拿著望遠鏡親自觀察東岸的情形。

從韓征接手東岸以來,長達幾個月的時間都毫無破綻的南天軍,今日似乎出現了漏洞。

因為一場婚禮,防禦工事後的人手似乎都少了不少。

但是這還不足以成為竹內冒風險渡江作戰的理由。

竹內的性格謹慎,特別是被韓征坑過幾次之後,更不敢在與韓征對陣的時候輕舉妄動。

竹內繼續暗中觀察著。

一直到傍晚,竹內注意到另外一個情形,東岸的陣地上,有後勤兵運來了兩馬車的酒,似乎是那種農家自釀的酒罈子裝的酒。

緊接著竹內就在愕然中發現,工事後方的南天軍士兵們居然抱著酒碗大喝起來。

占領一些村子的時候,竹內喝過類似的中國百姓自釀的酒。

味道好不好竹內不知道,但後勁兒卻是十足,就連自認為酒量不錯的竹內,喝上兩碗也就差不多醉了。

而在竹內的觀察中,那些南天軍士兵們每人都至少喝了兩三碗。

難道真的是因為婚禮所以放鬆了警惕?

竹內有些拿不定注意。

可他是實打實的看到那些士兵們飲酒,就連在工事後警戒放哨的士兵們都喝了不少。

到了太陽快要徹底西沉的時候,竹內看到那些喝了酒的士兵們一個個東倒西歪,有不少已經醉倒在地上。

「狡猾的傢伙,這一定又是個陷阱!」

竹內冷哼了一聲,覺得自己識破了韓征一行的小伎倆。

……

夜黑風高。

竹內聯隊第一大隊主力準備渡江,他們將早就準備好的木筏從樹林子裡拖出來。

竹內摸了摸鼻子,「出發!」

他不確定那是不是韓征設下的陷阱,但錯過這個機會再想找到拿下東岸的契機,那可就難了。

真香!

善於抓住時機的竹內還是決定發起進攻。

上百個木筏在江水中無聲無息地前進著,筏子上發出的任何動靜都會被驚濤拍岸的江水所遮掩,怒江東岸依舊是一片平靜。

在大後方觀察著先鋒大隊前進情況的竹內嘴角有了笑意,他注意到怒江東岸依舊沒有什麼動靜,或許這次真讓他賭對了。

東岸的工事並非是緊挨著江邊設立,而是離了江邊還有個幾十米的距離。

在竹內以為的一帆風順之下,他的先鋒隊伍成功登臨江岸。

最先抵達的是兩支輕裝先鋒中隊,至於後續輜重稍後才能登岸。

若是竹內按照平日裡的打法,一旦先鋒部隊登岸,後續炮火支援肯定得跟上,掩護步兵衝鋒。

但今晚的情況不同,如果先開炮火,一定會將工事後那些醉酒的南天軍士兵們驚醒。

所以先上岸的兩支先鋒中隊,在竹內提前的交代下開始摸進。

竹內給他們的任務很簡單,趁著南天軍沒有設防,占領敵方工事。

五十米。

四十米。

三十米。

……

看著離工事越來越近的先鋒中隊,西岸的竹內也忍不住激動起來。

他仿佛已經看到被自己攻破的中國西南方的大門。

此戰如果可以攻破怒江東岸,直插雲南西南方,他竹內將因此立下赫赫戰功。

想到這裡,對韓征的最後一絲提防也在竹內的心底煙消雲散了。

二十米,十五米,十米……

先鋒日軍士兵們幾乎到了探著腦袋就可以越過工事的距離。

東岸工事後依舊風平浪靜。

到了此刻,竹內不認為敵人是設下的陷阱,他們總不能大膽到將自己的人馬直接放進工事吧!

這時候,日軍先鋒大隊的後續輜重部隊眼看著也要登陸了。

就在這萬籟俱寂的一刻。

就在先鋒日軍士兵們馬上就要跨過工事的這一刻。

驟然響起的孤零零的一聲槍響打破了所有的沉默。

隨著馬上就要挨到工事的一名日軍軍官的死亡,眼見著日軍已經徹底上當踏進包圍圈的南天軍戰士們終於拉開了戰鬥的序幕。

兇猛的火力突然爆發,讓先鋒日軍中隊猝不及防。

誰能想到,就在他們以為馬上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占領敵方工事的時候,敵人居然早就設下了陷阱,等著他們掉進來呢!

足足十挺一直被遮掩在工事後方的重機槍被南天軍戰士們齊齊架上了工事,在工事外,一直到江水邊,是一片長達幾十米的空曠淺灘,十挺重機槍,在這樣空曠的地形狹驟然爆發的火力,威力可想而知,火力點幾乎交織成一張毫無死角的大網,直接朝著先鋒日軍中隊覆蓋過去。

淺灘在瞬間成了屠宰場。

日軍士兵的性命像是韭菜一樣被瘋狂收割,有嘗試逃回江上的,結果倒在水流之中,鮮血立馬染紅了江邊之水。

怒江西岸,竹內早就暴跳如雷了。

韓征給了他莫須有的希望,卻又緊接著給了他更大的絕望。

「這個狡猾的混蛋!!!」

看著自己被屠戮的先鋒隊伍,竹內是目眥盡裂,卻又無可奈何。

先鋒日軍中隊在淺灘上被無情的射殺,後續輜重還沒有登岸,根本發揮不出威力,可這個時候掉頭跑的話又成了南天軍的活靶子,一時之間是進退倆難,就在這猶豫的工夫,傷亡不斷擴大。

可竹內想不明白的是,他明明親眼看到那些南天軍士兵們喝下了大量的酒水,可此時南天軍表現出來的戰鬥力來看,這分明就是一個陷阱,難道白天他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東岸。

抱著機槍的迷龍挺著個肚子,一邊開火,一邊罵罵咧咧道,「這些狗日的,害得你迷龍爺爺裝了一肚子的水,今晚收拾完你們這些小鬼子,明天老子非得好好喝一頓不可。」

原來那些被康丫送來的幾馬車的酒,其實都是裝的水。

至於戰士們抱著酒碗對飲,一個個像是喝的爛醉,那都是演戲給西岸的竹內看的。

至於婚事。

兩個新郎,迷龍和孟煩了倒是穿了一身喜慶的衣服來了,兩個新娘子上官戒慈和陳小醉卻都還在大宅院裡等待消息呢!

竹內是徹底被蒙了。

克虜伯在工事的大後方打得過癮,日軍先鋒大隊來不及登岸的輜重,在他精準指揮的炮火下被打翻了大半,還沒有來得及發揮半分威力,就那麼葬送在江水之中。

怒江西岸,目睹所剩無幾的先鋒隊伍撤回江上,竹內連忙怒吼著下令讓西岸的炮兵開火,掩護先鋒大隊撤離。

南天軍一方自然是痛打落水狗,一直追到江邊,對著往西岸逃竄的日軍先鋒大隊就是一輪猛射。

戰鬥一直持續到後半夜,終於撤回西岸的日軍先鋒大隊的殘兵敗將們拖著疲憊的身子,各自回了營地休息。

迷龍這傢伙大膽,甚至提議趁著鬼子大敗,直接殺過江去奪回南天門。

「竹內這個老鬼子不好對付,這一次咱們露出這麼大的破綻,他也只是讓一支先鋒大隊過江作戰,頗有些試探的意思,並沒有全軍壓上,可見他的謹慎。

日軍先鋒大隊潰敗回去之後,竹內肯定會第一時間鞏固東岸防禦,你現在殺過去,那可就掉進竹內的陷阱里去了。」韓征搖了搖頭。

迷龍不說話了,他其實也就是隨口一說,真想打下南天門,哪有那麼容易。

孟煩了道:「只是這次竹內在咱們手上吃了這麼大的虧,以後恐怕就成了咱們沒法下手的縮頭烏龜了。」

「總會有辦法撬開他的龜殼的。」

韓征笑了笑,下令讓將士們各自去休息,將士們演了一天的戲,又戰鬥了這一夜,也都累了。

次日。

天邊放明,雙方開始統計昨夜戰鬥的傷亡情況。

南天軍一方傷亡很小,只是因為竹內聯隊的炮火意外犧牲了十幾名戰士,另外受傷的都及時送到獸醫那裡得到了醫治,總算是沒有性命之憂。

有人歡喜有人憂,西岸的竹內聯隊就沒有那麼樂觀了。

昨夜渡河一戰,兩支日軍先鋒中隊幾乎全軍覆沒,後續大隊主力也傷亡了將近一半。

結果呢,愣是連南天軍東岸的工事都沒有摸著。

竹內氣的整夜都沒有合眼。

等到天亮之後,看到怒江東岸的南天軍甚至若無其事地開始生火做飯,炊煙裊裊,就像是昨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竹內氣急過後又是深深的無奈。

這一幕對於竹內而言似乎是似曾相識,情形好像又回到了竹內聯隊與南天軍在南天門上的對峙。

絞盡腦汁的竹內也沒能跨過南天門半步,最後還是使得詭計,讓敵方上峰把南天軍替換下去,才趁機拿下的南天門。

可眼前守在怒江東岸的南天軍又像是成了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就這麼堵在了竹內的面前。

竹內的心底甚至再一次忍不住發出長嘆:

撼山易,撼南天軍難啊!

望著奔騰的江水,竹內一時陷入無奈,他不是沒有想過故技重施,讓敵方再把這駐守東岸的南天軍和韓征換走。

但臥底在敵方高層的間諜傳來消息:由於南天門上替換南天軍導致南天門的丟失,虞慎卿又力保韓征的南天軍駐防東岸,所以鼓動國軍高層替換南天軍的目的並沒有達到。

自此,無可奈何的竹內終於打定了主意,主動出擊是不可取了,就守在這南天門上,將南天門打造成一個屠宰場,等著敵方部隊自己往裡邊跳,大不了就是比耐力,看誰耗得過誰。

他這邊主只要切斷中方部隊的這條國際運輸線,就可以間接的為正面戰場上的日軍爭取到更多的機會。

禪達。

師部,昨夜的炮聲同樣將虞慎卿驚醒。

虞慎卿擔心南天軍守不住了,所以連夜帶了第一和第二主力團趕往怒江東岸駐防,結果人剛到,韓征就請他們看了一齣好戲。

當真是痛打落水鬼子狗。

虞慎卿一了解之下,這才知道原來韓征在白天利用結婚作為幌子,給西岸的竹內設了一道陷阱,這才引得竹內聯隊趁夜渡江偷襲,然後掉入了陷阱。

這讓虞慎卿一行在徹底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無不感慨。

如果放在虞師的任何一支隊伍身上,過來駐防東岸,能做到的只是時刻提防著西岸的竹內聯隊進攻和偷襲,哪能像韓征這樣,居然可以設下陷阱來,主動進攻,重創日軍。

防守之中還有進取之心,這樣的將領簡直就是人才。

「瞧你們這一個個的,都跟人家學著點,這才是打仗!打仗是需要動腦子的。」虞慎卿教訓著何書光等人。

何書光等著雖然不快,卻不得不服。韓征今夜指揮的戰鬥再一次贏得了他們的重視。

接著韓征應虞慎卿邀請,兩人踱步到怒江邊談話的時候。

虞慎卿說:「不久前上峰那邊傳來意思,想讓我把你替換下來駐守怒江東岸。」

韓征笑了笑,並沒有特別的神情。

「你難道就不詫異?」虞慎卿問。

「似曾相識。」

虞慎卿笑了,「是啊,似曾相識,許久之前就是因為慎卿替換下你的南天軍駐守在南天門,這才導致南天門的失守。」

「這麼說的話,竹內也是被逼的狗急跳牆了,又準備故技重施呢!」

「你懷疑高層有問題?」

「難道師座不這麼認為嗎?」韓征反問。

虞慎卿不至可否,「你放心,怒江東岸永遠是你的,我已經向上峰力保你可以擋住竹內。」

「多謝師座信任。」

說到這裡,韓征試探著問道,「敢問師座,唐副師座近來可好?」

虞嘯卿何等聰明,他當然立馬就明白韓征是什麼意思,他拿手指了指韓征道:「我們的計劃算是成功了大半,唐基急眼了,向我父親寫了書信,前幾日我已經收到來信,父親在書信中狠狠地斥責了我。」

韓征訕訕地笑了笑,等著虞嘯卿的下文。

「我已經給父親回了信,表明了自己拿下南天門的莫大決心。我是我,他是他,他改變不了我的決心。」

「可他老人家能給師座下命令不是?師座,下次您再給父親寫信,您可以向他保證,我們不但能拿下南天門,還能把整個虞師的傷亡控制在五分之一。」

「此話當真!!!」虞嘯卿來了精神。

韓徵信誓旦旦道:「只要師座在虞師內部大換血的計劃成功,只要咱們突擊隊進展勝利,拿下南天門不成問題,傷亡甚至要遠小於1/5。」

若是在昨夜之前,韓征說這話,就算虞嘯卿會重視,也不免會多幾分疑慮。

但今夜見識過韓征擊潰竹內聯隊的情形之後,不知為何竹,虞嘯卿的心底也對韓征多了幾分信任。

韓征的信誓旦旦更讓虞嘯卿信心大增。

「好,如果你能做到你承諾的,我也會做到你需要的。」

「多謝師座!我替這禪達的百姓,替這千千萬萬的中國百姓,感謝您的深明大義了。」韓征真誠道。

虞嘯卿望著滔滔怒江之水,感受著那種驚濤拍岸的偉力,沉聲道:「不敢輕言深明大義,我們都只是在努力的做一名軍人該做的事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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