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狩獵捲軸,張子魚過來自然是狩獵怪物,招聘自己怪物牧場打工人的。

而這個位面裡面稱得上是怪物的似乎就是那些正神和大黑佛母那樣的惡神了。

事實上,張子魚心裡還有幾分疑惑,因為譬如周倉這樣的香火神,他僅僅只是香火神力而已,可稱不上是什麼有生命的怪物,完全不在收容範圍之內。

而這大黑佛母卻是處處都透著詭異,就沖昨晚的黑影,還有她盯死了朵朵不放,怎麼看都不像是單純的香火神力,透著一股詭異。

因此,他現在才要問劉若男這兩個問題。

西南之地的釋空雲大師,是一個隱世修行的佛門大師,雖然在原劇情中沒有展露出什麼降妖除魔的天賦。

但他可是唯一一個接觸了錄像帶,知道詛咒和大黑佛母存在,但卻是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的人,也是在這世界唯一一個知道大黑佛母經文婆羅米文如何翻譯的人。

找他是為了更加了解大黑佛母的事情,然後將大黑佛母收容起來。

至於問陳家村所在,當然是摸清楚地址,然後找機會堵門啊,傳統藝能了這是。

然而聽到張子魚這話,劉若男臉色再度變動難看起來:「你想要幹什麼?!」

「上門查水錶,收水費咯。」

張子魚這話說完,忽然眼前的劉若男整個眼珠子翻白,看不見童孔,但是卻直勾勾盯著張子魚:「你在找死!」

本來還是普通人的劉若男身上忽然就多了一股詭異的邪氣,眉心間隱約有一個詭異的符號。

符號詭異,正是大黑佛母的標誌,一個八方天印的反轉印記。

八方天印密宗當中聚斂福氣的手印,而這反轉過來的手印,那就是散播詛咒、惡念一切諸多不好的東西。

看到這個印記,張子魚哪裡還不知道現在眼前的劉若男已經是被大黑佛母掌控了身體。

「好膽。」

張子魚手一划,通天籙凌空拉出了十多張鎮邪符,金光閃閃的向著劉若男飛去。

劉若男身上冒出了肉眼可見的黑氣,黑氣凝聚,在她慘白手間縈繞,向著張子魚漫天的鎮邪符狠狠一推。

黑氣漫天,竟然與的驅邪符相持不下。

張子魚不覺間有些意外,這個大黑佛母好像的確是不太一般。

「女孩是我的,救必殺!」

蒼白的眼睛死死盯著張子魚,叫人看了心中發寒,一旁的阿清嫂已經是嚇得身形戰慄。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有本事讓你本體出來。」

張子魚冷笑一聲,手中忽然出現一道道雷電,電弧流轉,竟然在他的操控下也是變成了鎮邪符。

驚雷煌煌,化作符文向著大黑佛母衝去。

大黑佛母畢竟不是真身降臨,僅僅是通過劉若男身體爆發出一股力量,此時已經是最大威力,故而黑氣一衝,劉若男已經是癱軟下去。

張子魚再看時,這大黑佛母已經是消失不見了。

而劉若男已經是昏迷過去,一旁的朵朵本就虛弱,此時被氣息衝擊,也是昏睡過去。

「道長,你沒事吧?」

阿清公也是聽到了動靜,快步衝到了廟門之前,正好看到了張子魚和大黑佛母第二次鬥法。

張子魚搖搖頭,說道:「我沒事,不過要先將安頓下來。」

他聲音一頓,看到一旁臉色慘白昏迷不醒的劉若男,叮囑阿清公師徒道:「提防這個女人,她早就是大黑佛母的信徒,只不過現在想要反悔而已。」

大黑佛母是個邪神,很厲害,哪怕是封印狀態,還能夠爆發出那麼強大的力量。

但就算這般,也不可能輕而易舉的操控毫不相干的人。

香火神明,諸如惡神邪神,最是有一些不得不遵守的規則。

譬如說,大黑佛母最直觀的奪取人的掌控權,最基本的手段就是名字。

知道那個人名字,拿走這個名字,然後進而可以輕而易舉操控那個人。

這是她的規則之一,是不是絕對規則,張子魚不知道,不過若是被大黑佛母掌握名字,絕對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自然然而的,每一次大黑佛母問起張子魚名字,張子魚就是罵了回去。

你是誰?

我是你爹!

簡單明了,還能增強氣勢,以後大家有了衝突可以參照模板來,記得到時候抱頭護住要害,撐久一點。

阿清公面露驚詫,還是有點不敢相信,信徒竟然還找他們對付佛母?

「道長,這真是信徒?」

「她六年前就給大黑佛母遞了真名,這六年過得那麼平安,你猜是大黑佛母修年假了不去找她,還是她選擇供奉大黑佛母?」

阿清公臉色一變,當即是知道怎麼回事了。

劉若男又不是乩童,這樣天生通靈體質,能夠溝通神明庇護自己,那必然是溝通佛母了。

阿清公和徒弟阿清嫂將朵朵和劉若男兩人帶進了周倉廟中。

雖然之前劉若男的確是騙了他們,險些讓他們師徒慘死在惡神手中。

但是到底當了幾十年廟祝,治病救人、行善積德早就成了他們這類人的本能,而且朵朵這個女孩子本就是無辜的。

因此他們還是好生安頓了兩人,大人和小孩子分開房間,用柚子葉泡符水清洗了兩人的身體,又將從張子魚手裡拿到驅邪符疊好放在兩人內襯衣服當中,避免佛母再度來襲。

朵朵此時可不只是半身不遂,身上已經是多了蜂窩一樣密密麻麻的血洞,血肉模湖,小洞細密,看著好像是養蟲子的窩一樣。

若不是張子魚驅邪符的符水和治癒藥劑服用下去,只怕現在生命已經是有危險了。

阿清嫂還在照顧他們兩人,張子魚和阿清公已經是到了大殿當中。

「阿清公,你怎麼看大黑佛母和周倉將軍?」

張子魚看著持刀而立,面容威嚴的周倉神像,忽然出聲問道。

阿清公不知道張子魚為什麼突然會問這個問題,他有些遲疑,作為一個廟祝,一個乩童,這麼直接去說周倉公爺是有些不敬的。

他抽出三炷香,點燃之後,虔誠在周倉身前的香爐插上去,雙手合十,嘴裡念叨著:「菩薩勿怪,弟子並無不敬之心。」

做完這一切,阿清公才徐徐說道:「不一樣,大黑佛母」

他微微一頓,終於是在遲疑中吐出自己想要說的字:「她是活的。」

「嘩啦」

這話一出,忽然桉台的諸多祭品竟然抖落在地。

阿清公臉色一慌,只道是周倉公爺生氣了。

然而這時候卻是看見張子魚手中法訣一定,忽然將這些貢品凌空攝回桉台面前。

「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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