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幾個奴才戰戰兢兢地跪在那,一問三不知,陵王大怒,下令將幾人關進了地牢。

夜幕之中,數百餘官兵在淮城內四處搜查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淮城都被弄得雞飛狗跳。

伺候陵王妃的丫環奴才全都跪叩地上。

「你們王妃經常夜不歸宿?」趙彥冷著臉盤問道。

海棠跪伏在地,想為自家主子辯解幾句,又怕說錯話,一時卻不知該如何應對。

一旁的楊氏見狀,開口說道:「以前在西都時王妃娘娘就經常早出晚歸,府里的人都不知道她在外頭忙些什麼,甚至有人還傳她在外頭做一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高季鏡匆匆趕至,就聽到楊氏這火上燒油的話,他上前連忙說道:

「殿下,據我所知大嫂在外頭開了間善堂幫助窮苦百姓,所以需經常外出,並且她向來恪守本份從不在外間留宿,今日定是在外頭遭遇了什麼變故,殿下還是等把人找到再作打算吧。」

這倒是不是他信口胡諂,短短几年,陵王妃在西都開的善堂就有十餘間。

楊氏聽了這話,一臉驚愕地扭頭看向他。

一旁的趙彥看了兩人一眼,這楊氏會趁機打壓他並不奇怪,他奇怪的是高季鏡的反應。

要知道他這表弟聰明能幹卻也自視甚高,當初他就相當瞧不起那許姓女子,說她不懂禮數,德不配位,還曾婉言勸說自己找個藉口把人給休了。

就這麼一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人,這會倒維護起那女人來了,甚至洋洋洒洒說了一大段話就是想為其開脫。

看來自己不在的這幾年,兩人間發生了什麼事倒值得令人深究。

伏在地上的海棠與金糯見有人為她們主子說話,兩人淚眼婆娑地對視了一眼。

楊氏心有不甘,正慾火上澆油,這時,一名侍衛快步進來稟報道:「陵王殿下,人找到了。」

眾人聞言大喜過望,高季鏡連忙問道:「在哪裡?」

「人是在城外的一輛馬車上找到的,那輛馬車現已經拉回來了,就在門外。」

高季鏡聞言,率先往外沖了出去,趙彥見狀一臉若有所思地跟在其後頭。

陵王府門外果然停了一輛馬車,馬車內,一大一小,兩人都暈了過去。

一名侍衛小心翼翼地把裡頭的王世子給抱了出來,趙彥見自己的兒子毫無意識,而倒在車廂內的女人混身是血,那模樣很是觸目驚心,他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高季鏡連忙說道:「我這就命人去請大夫。」

趙彥接話道:「這淮城不是有個什麼神醫嗎,把他請過來吧。」

高季鏡聞言,眼尾掃了車廂內的人一眼,但見他一臉的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曾豐元是住在分號後面的宅院裡頭,夜裡他躺在被窩裡頭睡得正香,外間一個的夥計過來把他喊醒了。

曾豐元以為天這麼快就亮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往窗外一看,外頭還黑漆一團。

他不由得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三更了。」

「三更半夜的你吵醒我幹嘛?」要知道即便有急症病人,外間也是有值夜大夫的。

他正要發火,夥計連忙說道:「是陵王府的人,他們要請沈大夫,現在這個時辰小的能去哪裡請?」

曾豐元聽後明顯愣了一下:「我去看一瞧瞧。」

一聽是陵王府的人來請,曾豐元也不敢怠慢,匆匆更衣外出相迎。他向陵王府的人表明自己不是沈大夫,對方似乎並不在意,只道有病人急需醫治,把他請上馬車就匆匆忙忙上了路。

早有耳聞陵王府很大很宏偉,高高的圍牆讓外面的人不得窺見內里一二。

曾豐元沒想到自己竟在三更之夜被請進內,來不及觀瞻裡間的裝潢,就被請進了一個房間內。

床上躺著的是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還以為得了什麼急病,上前一診脈,曾豐元不由得愣住了,不多時便提著藥箱走了出去。

外頭的等候人見他這麼快就出來,追問怎麼樣。

曾豐元如實說道:「世子只是睡著了,除了皮膚上有幾處擦傷,並無礙事。」

王世子身嬌玉貴,這班人如此緊張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把一個好端端只是昏睡的人當作不省人事,也屬實稀有。

見對方點點頭,曾豐元說道:「既然世子沒什麼事,小的就先告辭。」

「大夫請留步,這邊請。」

曾豐元滿臉疑惑:「還有病人?」

對方點點頭,領著他走出了大院,穿過游廊往另一則而去,很快他被請進了一間內室。

這內室裝潢大氣,住的應該不是一般人。

「大夫請。」一名婢女把他請進內,但見一個女人臥在床上,身上蓋著厚重的錦被,臉側向內,看不清模樣,卻能看出她左側脖頸間傷痕累累,觸目驚心。

曾豐元好奇心生,不由得低聲問道:「可否告知這傷者是何人?」

婢女回首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是我們王妃娘娘。」

竟是陵王妃?

這陵王妃與陵王世子同時受傷,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不待他深探,跟前的婢女已向其示意,曾豐元只得上前把脈,剛往床榻靠近,卻聽得身後的人齊刷刷衝著門外方向施禮:「殿下。」

曾豐元趕緊回過身,來人一身錦衣加上,尊貴非凡,果然是陵王,曾豐元不敢怠慢,趕緊也上前見禮。

趙彥示意他免禮,見他模樣是出奇的年輕,不由得問道:「閣下就是名滿淮城的沈神醫?」

打自己進這陵王府以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質疑自己的身份,曾豐元不敢託大,趕緊回稟道:

「沈大夫在城外,一時半刻趕不過來,草民姓曾,也是平世堂的大夫。殿下,娘娘的傷勢不輕,可否容草民先作診治。」

趙彥一揚手,允了。

見他拿出脈枕,一旁的婢女從被褥內拿出陵王妃的手臂,安置在脈枕上。

原來蓋在被褥下的手臂也布滿了血跡,曾豐元滿腔疑團,陵王妃……全淮城最尊貴的女人,照理說這樣的人,無論走到哪都有重重保護,為何會弄得這般傷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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