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杜十娘。」魏忠賢拉著曹昆走到一邊,指了指杜十娘說道:「我瞧她頗為剛烈,品格高雅。淪落風塵依然不幸,兄弟還是莫要禍害這等好姑娘了。」

「老哥……」

「你聽我說,你貪花好色,什麼樣的女子找不到?身邊也這麼多佳人了,不缺這一個。她若是知道你本性,定然傷心不已,你豈能忍心?與其如此,不如就與她說明你是好色之徒,你覺得如何?」

曹昆聞言目光凝重的點了點頭:「大哥說得對,我確實不應該禍害人家。若是她知道我是好色之徒,依舊奮不顧身那就罷了。若她拒絕,我也不能強逼,如此不是男兒所為。」

魏忠賢滿臉欣慰的拍了拍曹昆的肩膀:「大哥就知道你是有原則的人,去與她說明吧。」

曹昆點頭走過來。

杜十娘臉蛋紅撲撲的,害羞的咬著嘴唇看著曹昆:「夫君,奴並非不知檢點送上門,只是仰慕夫君英……」

「慢來。」曹昆臉色一正,擺手打斷杜十娘的話:「你可能不了解我是什麼人,我與你好好說說,你若是了解之後,定然會轉頭就走。」

杜十娘一愣:「小女子絕不可能。」

曹昆嘆息:「我不是什麼好人,你可明白?」

杜十娘抿著嘴唇,含情脈脈的說道:「模仿夫君說的是妻妾眾多?這事小女子想,應該是那些女子主……」

「你聽我說。」曹昆說道:「不是你想如何就如何,這世界上的事情,很是複雜。」

「你看到的,你想的,也未必是真的。」

「好叫你知道,我修煉一門神功,此功無視資質,只要勤學苦練,就能有所成就。但是唯一的缺點,卻需要陰陽交匯……你可明白?」

杜十娘瞪圓了眼睛:「還有如此神功?你沒誆騙於我?」

曹昆心頭嘆息,心說這女人怎麼就退縮了?

不過他也沒什麼遺憾的:「沒錯,確實是如此,我騙你幹什麼?」

杜十娘卻是目光一正:「小女子從小學藝,定能好好輔佐夫君練功。夫君今晚看我手段,定然讓你滿意。」

曹昆驚了。

杜十娘目光溫柔的看著曹昆:「剛才聽聞夫君詩詞,奴就知道夫君定然不是貪花好色之人。本以為那那些女子苦苦哀求,盛情難卻。卻不想竟然是因為練功的緣故,夫君本不好色,卻為了習武而廣納姬妾,受夠苦楚。奴敬佩還來不及,如何會有意見?」

「再者說,夫君練武,也是為了更好的保家衛國。」杜十娘深吸口氣,目光堅定:「今後家中侍女交於我教導,也好讓夫君多些練功的助手。」

……

看著杜十娘帶著貼身婢女安排住處,收拾小院,魏忠賢臉色複雜:「兄弟,你不道德。」

曹昆背著雙手:「大哥,人自願的。如此凌然大義之女子,小弟也不好打消她為國立功的心思。」

魏忠賢嘴角抽了抽:「若是那些多也能保護大明,這誰來都行。」

曹昆無語:「你來,你真不行。」

魏忠賢:「……」

二人轉身離去,男人終究要忙活正事才行。

「你何故做了那詩詞?」

「大哥你有所不知。」曹昆滿臉氣惱:「那日回來之後,小弟腿也軟,腰也酸,偏偏岳……咳咳,岳靈珊她們不知心疼,一味索取。雖然小弟有神功相助,不過也苦不堪言。這七日,你都不知道小弟是如何過來的?」

「小弟因此才有所感悟,不想卻被大哥聽到了。對了,大哥前來,所為何事?」

魏忠賢道:「皇孫選美,知道你眼光獨到,讓你幫忙掌眼。對了,皇孫喜歡那等頗為雄壯之輩,嗯……你想一下客氏就明白了。」

曹昆恍然大悟:「懂了。」

見過皇孫,行禮。

「本宮今日方知,冠軍侯姬妾成群,院內國色天香,本人卻不好女色。」

「啊……皇孫說的哪裡話,家中女眷很美嗎?我這人臉盲,看不出美醜來。」

魏忠賢:「……」

「冠軍侯說得對,本宮也覺得宮中女子沒有什麼好看的。在本宮看來,還不如一塊木頭來的好。」

魏忠賢:「……」

早知今日,何必割那一刀。

他竟然插不上話了。

冠軍侯妻妾成群,卻不好美色之事頓時響徹全大明。

……

選美是個力氣活,卻不是一個有意思的事情。

按理說這場面皇孫不應該出現,曹昆一個外男,更不能出現。不過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所以皇孫和曹昆都來了。

躲在小房間內,捧著小冊子,看著上面一個個抽象無比的畫,曹昆只感覺所有女人長得都一樣。

「咱們就這麼選?」曹昆無語的看著皇孫:「這畫又不上色,還不會動,瞧著都一樣啊。」

皇孫卻無語的說著:「冠軍侯所言差異,你看這身段,這個粗,這個細。你在看這腳,這個小,這個大。而且,這上面不是有注釋嗎?女子樣貌,都在其上。」

曹昆目瞪口呆,拿起一個小冊子打開看去,果然上面都詳細的寫著尺寸之類的,就連身上哪裡有什麼胎記,什麼形狀,都寫得清清楚楚。怪不得這古代需要太監和宮女,原來是真的缺少不得。

曹昆看去,這小冊子寫的很是詳細,從出身家庭到周圍鄰居,祖上三代什麼的都詳細無比。甚至連周身各處,手指都長都詳細無比,就差恨不得將毛髮數清楚多少個給寫上了。

「咱們大明選美,都是從民間選取。本宮倒是沒有太多要求,不過規矩就是規矩,大伴他們還要仔細盤查,免得有大戶人家,官宦人家的女眷混進來。」

「大戶人家的肯定極美。」

「冠軍侯說哪裡話,再美的女子,還能有木頭好玩嗎?」

皇孫百無聊賴的放在冊子,伸了個懶腰吐槽:「沒有一個偉岸的,真真是無趣。冠軍侯,你也不是貪戀美色的人,不如陪我去玩木頭。」

「殿下,我既然被殿下請來,自然要好好看一看,不然有負重託。」

皇孫無奈,只好自己去玩了。曹昆躲在小房子,打開一個個小冊子,忽然眼神一喜:「將這個喊來。」

他衝著門口叫了一聲。

片刻後,一個青衣女子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她低著頭跪在地上:「小女子張……」

「抬起頭來。」曹昆說道,同時歪著頭看去,卻見這女子抬起頭,目光靈動且畏懼,緊張的雙肩發抖,十指糾結在一起糾纏著一角,卻又努力鎮定,板著臉直視曹昆,不過怎麼看都像是木頭一般僵硬。

「你叫張嫣?」

「小女子張嫣,今年十……」

「慢來。」曹昆抬手,好整以暇的說道:「你落選了。」

張嫣聞言一呆,當即眼淚啪嗒啪嗒的就流下來,像是天塌了一般嬌軀鬆懈,翹臀也坐在腳後跟上。

哭了幾下,她當即反應過來,連忙擦了擦眼淚慌張的說:「民女失態,請殿下恕罪,民女這就告退。」

曹昆好笑的看著她:「你這麼回去,也能選一家好夫婿,為什麼如此傷心。」

張嫣抿著嘴唇,滿臉落寞的說:「家父想要父憑女貴,小女子從小到大,提親的人絡繹不絕,卻都被家父拒絕,只等今日選美。多年來小女子學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平日清晨都只飲朝露,食花瓣,就連日常穿戴,都選最柔軟的布料。若是如此回去,家父雖然溫和不願責罵,定然也會鬱鬱寡歡,不得開懷。」

曹昆嘆息一聲,這張嫣的老爹,可是比崇禎的老岳父懂事的多。歷史上崇禎沒錢,張嫣的老爹可是捐了不少銀子,而且因此受到朝堂排擠的。崇禎的老岳父倒好,不僅不給銀子,反而將皇后給的銀子,貪污了一半去。

如今看張嫣落寞流淚,曹昆心頭也有些感慨。這張國仗雖然也想父憑女貴,不過到底只是正常人的心思罷了,倒也可以理解。

想到此處,曹昆笑道:「又一樁好處給你,你要不要。」

「啊?」張嫣懵懂的抬起頭,大眼睛全是天真。

曹昆笑道:「冠軍侯尚卻小妾,你若是願意,我可幫你引薦一二。」

張嫣砸吧一下眼睛,頓時臉紅彤彤:「殿下,民女……」

「你不樂意,那就罷了。」

「不是,小女子……樂意。」

「那你自己去敲門吧,等敲開了門,就說我讓你去的。」

張嫣抬起頭,不是說好要幫忙引薦的嗎?怎麼還要人家送上門去?她頓時不知所措,打了退堂鼓一般縮著脖子。

曹昆一看就知道這女人害怕了,或者說害羞了。他無奈的翻著白眼笑道:「你且等在一邊,等會我親自帶你過去。對了,隔壁有個房子,你去休息吧。」

張嫣鬆了口氣,趕緊起身告退,然後來到隔壁房間安靜等待。

曹昆搖了搖頭,這張嫣定然是不能送給外人的。他將張嫣的名冊塞到戒指空間之內,又挑挑撿撿了許久,終究因為歷史白痴的緣故,沒有發現什麼熟悉的。

曹昆暗暗吐槽,文化水平不夠,就算是回到古代收女都不方便。

不過讓曹昆意外的是,其中倒也有幾個偉岸的,因此他選了出來,送給皇孫自己去研究。自己卻帶著張嫣一路回到家中,見過了任盈盈,曹昆說道:「聖姑娘娘,小人想納妾。」

任盈盈柳眉一挑嘴角不屑:「你連我都應付不得,你還想納妾?」

曹昆笑道:「大玉兒傳來消息,吳克善已經帶人前往瀋陽。不過大玉兒說吳克善帶了八千騎兵,似有不服之意。我與陛下商議,後日就要出發,今後你我也不知多久不能相見。我就這麼一個要求,你還要反駁。」

任盈盈氣的捂著胸口:「你且進來,讓本聖女驗證一下你的實力。免得到時候腿軟腰酸,被人在戰場上捉了去。」

「怕你啊。」

曹昆扒拉著自己,滿臉邪笑的走過去。

旁邊的張嫣揉了揉大眼睛,下一刻張開雙臂跑過去攔在任盈盈面前:「殿下,不許對不起冠軍侯。」

曹昆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一把抓住張嫣扔過去:「那你也別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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